我為青春所謂的愛,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只是血色的傷痕累累。
從大阪到東京的旅程是漫長的,我靜靜地坐在車廂內,任憑車廂帶動身體搖晃,靠窗位置的好處就是能將沿途的風景盡收眼底。
拉下竹節窗簾,陰影覆蓋眼睛,我閉上雙眼感受列車進入隧道,光明與黑暗轉換的瞬間。
列車在隧道內的幾秒鐘,我的眼前若隱若現那個人的身影。深藍的發融於黑暗之中,璀璨明亮的星眸又浮現輕佻曖昧的笑,那是對我致命的誘惑。陰影中,少年的輪廓越發的清晰。
——忍足侑士。
正是他。我日思夜想的少年。
我和忍足侑士是青梅竹馬。我和他是如何相遇的,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從記事起,我們便在一起了。國小五年級的時候,忍足侑士已經出落的十分英俊挺拔了,我與他一起走在樓道的時候,總不乏女生投來的種種目光。有羨慕的,有愛戀的,有憧憬的……
當時的我想,真好啊,我的侑士這麼受歡迎。
直到有一天,忍足侑士帶著一個女孩出現在我面前,我才發現,這個少年離我好遠。他,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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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小六年級的時候,忍足侑士不見了。父母只道忍足侑士為了網球,去了一個更好的地方。我壓抑著自己,使自己不為了他的事發瘋。
忍足侑士之前的小女朋友來找過我,她咬牙切齒,大罵說忍足侑士離開是因為我。當時我還很高興,想,侑士心中還有我啊。我沒有回答小女朋友說一句話,她也奈何不了我,只得離開了。
那天夜裡,我被父母房裡的響動驚醒。我悄悄走到父母房門前,平躺在木製地板,耳朵緊貼地面,他們交談的聲音纏繞在耳邊。
“你輕點,吵到三月了怎麼辦?”母親輕聲責怪父親,後又嘆息道,“自從忍足家的小子走之後,她就變得神經質了。”
“瞎說什麼?哪有這樣說自己女兒的?忍足家的小子離開,還不是因為三月。”父親無奈嘆道,“三月太依賴他了,也不知道侑士是厭煩了還是因為什麼,不想再讓三月黏著他了,又因為要去東京的學校有更好的網球裝置,所以才離開的。這是忍足家夫人告訴我的。”
厭煩……原來是這樣。
我面無表情地繼續趴在地上,眼神已經渙散。
厭煩……原來真的是這樣。
耳朵摩擦已經被捂熱的地板,稍稍點了點頭。
我感覺到有老鼠爬到我的背上,發出低微的“吱吱吱”的聲音。我不敢動,也不敢尖叫。
我還在想著我的侑士,我想到東京去,我想親自證實他們說的話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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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suki!mitsuki!……”我的身體被誰搖晃著,母親的聲音不斷傳入耳中。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了母親。
“你這孩子,怎麼躺到這兒睡呢?”
我迷茫地轉頭看向四周,這兒是走廊,我怎麼會在這兒呢?雙手攤在還熱乎的地板上,我開始思索起來。
腦袋中重現昨夜的景象,我變得清醒,忽然抱住母親的脖子,嚎啕大哭起來。
“媽媽……我昨晚……昨晚做了個夢……夢見……夢見侑士說因為討厭我才離開的qaq……”
母親從我話語中似乎聽懂了什麼,瞳孔一縮,眼中閃過緊張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