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公先且去備著陛下的朝服,民女稍後便起身服侍陛下。”妖媚惑主誰不會?但是我卻只願意迷惑住劉徹,這眾人面前,總得做的比衛子夫還識大體才是正事。
程文德似乎是這才反應過來,福了福禮,便自行退下。
見屋子裡的人都走完了,我這才想要起來。卻忽的被劉徹加重了力道,困在懷裡。“想去哪裡?”
“陛下,民女要服侍陛下穿衣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著自己,我不是陳阿嬌,現在的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需要劉徹來幫忙穿衣服的陳阿嬌了。
劉徹似乎微微的愣住了,手臂僵直。卻還好是被我掙脫了,我將劉徹的中衣理好的時候。他才沉著氣,起了床!“朕不是說了,朕今日罷朝?”
劉徹嘴上這樣說,但是他的行為卻已經完全的清醒了過來。這便是千古帝王的風範,哪怕是心裡千萬不甘不願,也斷不會當真因為一個女子而誤了自己的正事。
“民女來自民間,我與哥哥出身娼門。小時候聽父母說,我們經常受匈奴壓迫。雖然文景二帝的休養生息政策做的極好,但是每年總是免不了給那些匈奴人無數的金銀財寶。直到陛下登基,我們再也不用看著匈奴的臉色過日子。陛下對內中央集權,對外抗擊匈奴,可以說是一個勵精圖治的帝王。思思初入宮中,雖然不願意以色侍人,但是似乎陛下是將思思認錯了。這個思思無法避免!但是陛下若是要為了思思罷朝,壞了這英明帝王的好名聲,害的思思背上罵名。那思思可就不得依了。”
說話間,我已經將劉徹的一切穿戴整齊。仔仔細細毫無紕漏,劉徹靜靜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她從來不會為朕穿衣裳,也從來不會這般誇讚欣賞朕。”劉徹低低的說著話,似乎是有愁緒萬千。“思思,你封個夫人吧。就去,漪蘭殿住著!”
“謝陛下恩典!”劉徹走了,我在他身後恭恭敬敬的送著。我知道,我方才的一番話,已經足以讓他從我是陳阿嬌的猜想中走出來了。接近劉徹,靠的是這張臉。但是想要真正的留在劉徹的身邊,怕是以前那個陳阿嬌的性子就該改改了。再說了,現在我已經不是陳阿嬌了,沒得那資本,自然也就沒得那脾氣了。現在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裡,我應該做的就是步步為營。而不是再像以前一樣,什麼都靠著我的母親來為我計劃。
皇帝的金口玉言,到底是比皇后的管用。衛子夫給我的位分久久未到,劉徹這邊的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後宮。劉徹還沒有下朝,就已經有人來將我往漪蘭殿帶去。
只是,我剛剛踏入漪蘭殿的大門,便感覺到了一陣肅穆。說不出的不安,這是久在深宮的人的一個本能。就從那些宮人的表情中,就可以知道,必是有上位者來了。只是,不知道我今日一早就在漪蘭殿候著的人,是王太后還是衛子夫了?
這世上有一句話,叫做人靠衣裝馬靠鞍,其實不假。就算是出身低賤的衛子夫。穿著一身的鳳袍倒也有那樣一番模樣。滿頭的金銀珠飾。倒是讓人覺得眼花繚亂。
“臣妾李思思。拜見皇后娘娘,願娘娘聖體安康,福祚綿延。”不過就是磕頭請安而已,這一點,我還是做得到的。只是,倒是難為了衛子夫,一個皇后。本該我這個剛剛侍寢了的夫人跑去給她請安的,倒是不曾見著。她眼巴巴的跑進來了。還真是好笑得很!
衛子夫高高在上的坐著,從我這個角度,倒是正好可以見著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的緊緊的。死死的盯著我,不說話,也不讓我起身。我就這樣跪著,對我來說,已經無傷大雅。
“你們都出去!”衛子夫總是愛說這句話,每次她想發洩的時候,就愛把周圍的人都指使出去。這讓我覺得有些可悲。當著人是一個樣子,揹著人又是一個樣子。自己的脾氣不能在人前表現出來。就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