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我嗤之以鼻,“是麼?本宮可也是婦道人家,莫不是本宮也不該在這裡待著?”
“娘娘一國之母,身份尊貴。就算是要下桌,也該是草民,而並非是娘娘!”楚服對我再三的刁難似乎是毫不在意,恭恭敬敬給劉徹和師傅倒了酒。一個人站著,回答我的話。
“好了,阿嬌姐。你小時候和師兄關係不是挺好的嗎?怎麼現在和師兄,看起來倒是比我還生分?”劉徹笑著打圓場,將一筷子的野生菌夾到了我的碗裡。“那,這可是你最喜歡的野菌,師傅都還記著呢!”
我看了看楚珣,楚珣有些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我卻再也說不出話來,這個楚珣,總是覺得他是知道許多事情的。只是他一直都不曾說出來,也不曾表現。我是應該說他淡泊名利,還是該說他不想蹚朝廷這渾水?
飯後,劉徹很直接的說出自己的來意。楚珣一口拒絕了,理由便是自己年事已高,天命已知,沒有多少年歲。倒是楚服,他猶豫了。我滿心以為,楚服會拒絕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猶豫了。
我這心底竟生出一絲的希望,也許他是在考慮我。但是楚珣接下來說的話,卻再次證明了我的自作多情。“服兒若是想要報效國家,為師自可為你代為照顧思兒與虎兒。你大可放心!”
我這才覺得,楚服與我竟無半分的考慮。楚服終究是點頭了,只是唯一的要求便是不司官位,侍奉在劉徹左右,但為劉徹出謀劃策。
劉徹開始不允,覺得太過委屈楚服。但是楚珣卻說,那是楚服最好的位置。這樣他既可免於朝廷的爭鬥,又可站在局外為劉徹參謀。而且最大的一個好處,就是可以避免招搖。
楚服跟我們走的時候,他的虎兒哭的很厲害。但是他幾乎都沒有絲毫的動搖,我不由得對楚服更是鄙視了。男人到底都是一些權勢動物,為了自己的前途,什麼妻子兒子?都只是他們的絆腳石。
就此,在我和劉徹的民間探訪之中,便又多了一個楚服。
楚服給劉徹講了很多的治國之道,在潛移默化之中便改變了劉徹很多的想法。劉徹對楚服是越來越信任了起來。
我對楚服依舊是愛恨交織的感覺,很多時候我相見他,但是見了他卻又忍不住的冷嘲熱諷。往往都是劉徹都聽不下去了,他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母親對於我們將楚服的帶來,並沒有發表多大的看法。倒是董偃,見著楚服就像是故人之交,熱絡得很。
董偃、劉徹、和楚服,三人不顧天寒地凍的在雪地裡把酒言歡。
我和母親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三人。現在的雪花已經落得不再那麼大,卻還是足以模糊人的視線。
“還是放不下?”我發現,這一段時間,母親最是喜歡問我這句話了。
這一次我自有我的倔強,我並不想告訴母親實話。“有什麼放不下的?現在他不過就是徹兒的一條狗!”我不知道我是在哪裡來的刻薄,對待一直在自己心上的人,都能說出這樣的形容詞。
我聽見母親輕輕的嘆了一聲,“嬌兒,何必為了一個男人,而迷失了你的本心?”
我收回一直看著楚服的眼,用盡全力壓回我心裡的那股悲傷。那是我第一個那麼愛過,相信過,期盼過的男人,就那樣不屬於我了。我怎麼能不恨?不怨?不悲傷?
我的手握得極緊,楚服!你怎麼能那樣輕易的就忘記過去種種?怎麼就還能這樣坦然的面對我?你自己當年說出去的話,當真就是潑出去的水一般嗎?
“他還稱得上是個男人嗎?出爾反爾,三心二意!虧得董偃和劉徹還這般相信他。若是他們知道他不過是個光說不做之人,會作何感想?”我嘴角上翹,這不是屬於我的微笑。這樣的微笑,是屬於魔鬼,屬於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