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至少牙齒暫時不會疼。
她顯然已經相信了我地話:“你們會住在這兒吧,我去替你們準備準備,好多年沒有人來了,真是好多人年了。”
等她走開,我還是覺得心裡頭發毛,她說好多年沒人來了,活像我們是偶爾闖進墓地地迷路人,而她是終年不見天日的……,哇,頭頂心被許箬荇輕輕拍了一掌,他是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再想些什麼亂七八糟地,先把左手給我。”他雙指掐在我的虎口處,摸到某一處穴道,輕掐細揉,過一會兒又道,“換右手。”
還真別說,待兩隻手都按摩好,其他地方不怎麼的,牙卻不痛了。
“我教你來,把杯子捂在兩隻手當中,捂多一會兒,水酒不會這麼涼,那時候,你再慢慢喝。”
“好。”我嘴裡頭含著餅,怕噎著,只能含含糊糊地應他,按照他的方法,慢慢吞嚥了四分之一的幹餅,“他們這裡每日只吃這個嗎?”
“怎麼,你還想吃其他的。”
“總有其他的。”
“你不會想吃的。”
“為什麼。”
“他們有時也會打到小獸,但是不能生火,也不能烹製,所以是生吃的,幾乎是帶著鮮血來吃,據說倒是很補身,還養元氣。”他說得輕描淡寫的,我趕緊將剩下的幹餅抓抓牢,讓我飲血茹毛,我寧願慢慢啃這個硬疙瘩。
“那個,表哥,你沒有問過她,為何會是這樣子的。”
“你沒有發覺,他覺得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或許我說要生火要點燈,才會被當成怪物看待,既然是他們的習慣,還是入鄉隨俗比較好,我們這次最多住一晚,只要算算是天亮時間,我們再從村口的位置退出去,不信找不得出路。”
捕紅 第四卷 16:禁忌的話題
不對,既然他前頭一次是被人送出去的,這回為何要自己找出路。
我發現自己的眼睛在黑暗中似乎也慢慢地適應過來,能很勉強地看到人在移動的影子,看到對面坐著的人的輪廓,嘗試著探出手去,摸到了許箬荇的衣服料子,他穿的該是一身石青色的袍子,軟軟的,指尖觸控才曉得原來料子上頭有流雲飛瀉的花紋,衣袖處圖案很細,逐漸擴充套件開來,手被他握住,帶著笑問道:“青廷,你預備要摸到什麼時候。”或者說,你到底想摸到哪裡去。
“摸到我也可以像你這般在黑暗中行動自如。”小聲嘀咕下,我用力抽一下他的手,他偏偏還不願意放開,兩個人在黑暗中較勁,我哪裡強的過他去,狠下心,低頭在他手背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半個身子前傾著,姿勢倒不是很好看。
“兄妹兩個怎麼象仇人似的,又打又咬的。”元婆婆突然從身邊發出聲來,我連她何時進屋都沒有聽到,不知是她的足音太輕,還是方才兩人打鬧沒有留意。
“元婆婆,我這個妹妹從小被嬌慣壞了,脾氣不好,您多多見諒。”許箬荇對那留在手背的一口牙並不在意,連聲痛都沒有發出,反而像是心情大好,“做兄長的除了容忍她一下,還有什麼辦法呢。”趁我嘴巴沒空,便宜的話都讓他一個人說盡了,也好,我不說話。我只管咬,咬,咬。
“時辰不早,用過飯,你們到後頭休息。乾草我都給鋪好了。又厚又軟的。”元婆婆說著話,將那些吃生的幹餅。涼水全部都收走,半點沒有留下。我原來還預備藏半個下來,可想著既然明天要離開,走出去再另外尋吃地也不遲。
老人家收留我們固然很是善心,可我總覺得她對人異常冷淡,連語速都是乾澀緩慢。沒有任何感情的。
“我們睡哪裡?”牽牽絆絆地跟在許箬荇後頭走,還好他走得不快。
“後面的柴房裡頭。”
“柴房?”
“你還以為有特別的客房給你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