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厲聲道。
“王爺,姐姐會告訴我東西在哪裡。”我直接迎上他的目光不避不閃。
“荒唐,荒唐,這世間還有死人會說話的嗎。”他壓根不信我的話。
“王爺。你不是說給蝶舞一炷香地時間,蝶舞並無武功,想來王爺也是明白的,自不會找這般拙劣的藉口想要脫身,兵符之事。其實姐姐比我更加清楚。我去問一問也是應該。”
趙揮揮手道:“好,反正是一炷香時間。”
“王爺。請隨我一起過去。”
他倒是不解了:“我不怕你跑了,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王爺隨我一起。多少能節省時間,不用我來回地跑,一有答案,即可分曉。”我是振振有辭,眼見那株靜神香已經去了三分之一。
趙著阿北留下來看住秦天。自己與我一同向沁芳閣而去,見我步子比平時大,特意走慢了,留在後頭看我:“蝶舞,你步履比常人輕盈,若是自幼學舞怕是成就在你姐姐之上。”
我低頭不語,暗暗道,學到十分好,也不過做你用來招待其他男人的工具。我到寧願自己是個瘸子。再想到花鶯歌的璇華之舞,心裡更是隱隱之痛。鶯歌夫人,到底是誰殺害了你,你為何致死都不曾瞑目,是因為不敢相信那個人會殺你,是不是。
沁芳閣裡,安靜地像是沒有一個活人,連趙進來都看不到有丫鬟來服侍,我詫異地回望他,趙玩味一笑道:“你自己做地好事,怎麼這麼快都給忘記了。”
哦,是,是,沁芳閣地老老少少都被趙盛怒之下拖去打板子,也不曉得平均一個人是二十,還是三十板子,那些王府的丫鬟雖說是下人,實則比小家碧玉地女兒家還金貴些,怕是都痛得暈厥過去,哪裡還能起身出來。
靜,也有靜的好處。
我徑直走到花鶯歌停屍地榻前,蹲下身子,離開這一會兒,脖子臉頰已經生出屍斑,身前如花似玉的美人,死了以後,也不過是紅粉骷髏,我輕聲喚道:“姐姐。”
趙立在我身後道:“蝶舞,你倒是一點都不害怕。”
“我為何要怕,姐姐活著的時候這麼疼我,死後也必將庇護於我,會怕的人怕是心裡頭都是有鬼的。”我一扭頭,驟然發聲。
趙被我地目光直視,生生向後退了一大步,繼而他笑起來道:“蝶舞,你可知本王為何也不怕鬼神之說。”
“不知。”不見得是你心裡頭也沒鬼吧。
“本王是真龍天子之命,鬼神不能近身,有何畏懼。”那種令人厭惡的得意之色再次顯現在他嘴臉上頭,原來他的自信因此而來,他還真相信自己能夠做到皇帝。
“姐姐,王爺說,有一件非常重要的物件在你這裡,你還來不及說明,已經香消玉殞,請姐姐告訴我,那東西在何處。”我輕聲對著花鶯歌道,心裡念著的是,我雖然不是你的親妹妹花蝶舞,但是我們這一個月也算是姐妹一場,我會替你找出兇手,給你一個交代,讓你瞑目。
不知從那裡吹來的風,冷冷的,將簾子都吹得飄飄而起,依舊是靜悄悄的,能聽到地,怕也只有我和趙兩個人地呼吸聲。
這樣的季節,即便是變天又哪裡來地冷風,我凝神一辨,不,不是風的溫度,而是風裡頭隱隱的香氣,那是薄荷的香氣,叫人吸入後,生出一股寒意。
薄荷!
那一次,我被大火灼傷,鶯歌夫人一夜不眠,素面朝天的臉孔,不知道是不是晨光的錯覺,隱隱的像是蒙著一層青色,她將頭俯得很低很低,嘴唇幾乎貼著我的耳廓,用最小的聲音問道,“蝶舞,那件東西,你可有收藏好了,他們要燒的不是你的人,而是那東西嗎。”
溫熱的氣息隨著她的話語,傳到我耳朵裡面,癢癢的,我又不能伸手去撓,十分地難受,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