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事是著手報仇,不應該在追妻這事上花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高進哪裡知道他的這番心思,此刻只覺得背後被人盯著,渾身不自在,一刻也不想在這屋裡呆下去了,急匆匆的去開門喊人。
這會兒門是一拉就開了。她掀簾出屋,差點撞上了門口的容嬤嬤。
“駙,駙馬爺,怎麼是您?”她愕然問道。話一出口,她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怎麼說話的這是
果然,高進立刻咧嘴笑道:“那您說應該是誰?”
“不不,奴婢的意思是您怎麼出來了?奴婢們正準備服侍您和公主梳洗,然後再進早膳呢。”看到高進依舊是男裝打扮,容嬤嬤的心裡立刻沉甸甸的。看樣子,昨晚又沒成事。
就這一長串端盆捧缽的宮女,高進光看著就累了。
“不用了。我有重要的事要跟扶管事商議。今兒就在前院用早膳了。”她一邊揮手,一邊快步離開。
“可是……”容嬤嬤正要留人,便看見雲裳扶著綺文的手站在插屏旁衝她連連搖頭。她生生的把那句“這是公主吩咐的”嚥進了肚子裡。
沒她攔著,高進自然提著袍角,火急火燎的離開,轉眼就不見人影。
“裳姐姐,你為什麼不讓我攔下她?”容嬤嬤有些不滿。
雲裳指著內室輕聲笑道:“主子要是真想留下她,她還能出這道門?”
容嬤嬤恍然大悟,屈膝向她行禮謝罪:“阿容愚鈍,多謝裳姐姐提醒。”
“是裳姨在外面嗎?”裡頭傳來了蕭焱的聲音。
“是。奴婢是來向主子辭行的。”雲裳趕緊應道。
蕭焱掀開錦被,起床,隨意的披上大紅蟒袍:“容嬤嬤,替我送裳姨母女出二門。”
這意思是雲裳母女倆就不用進屋叩頭了。
貌似主子的心情不是怎麼好。容嬤嬤暗地裡把高進好生一頓埋怨,躬身領命:“是。”
而高進見這會兒已經日上三竿了,急急的回到書房院。長安早就給她準備好了洗漱用品,候在書房外面。
高進吩咐他趕緊騎馬去京都衙門聽審,一有了審判結果便火速回報。
長安二話不說,立刻放下手裡的活計,去馬房牽馬。
雖然結果不會有任何懸念,但是高進很想看看江守義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殺手鐧。他只是一介平民而已,憑什麼這樣信心滿滿。
洗漱完畢,扶二嫂才提著雕漆提盒,姍姍來遲。
高進見她耷拉著臉袋無精打采,居然沒有挖她的八卦,很是意外,問道:“二嫂,你這是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扶二嫂開啟雕盒,把早膳一一擺在炕几上,橫了她一眼哼道:“還不是因為你。你二哥嫌我盡幫著你興風作浪,罰我三天不許跟他說話。你二哥這回是真生氣了。”
唔,二哥很生氣,這可真要了仇女俠的老命。高進盤腿在炕幾前坐下,掩嘴輕笑,心裡卻覺得怪怪的。
“你還好意思笑也不幫我想想折。”扶二嫂氣呼呼的在她對面坐下,臉拉得比驢臉還長。
高進用筷子戮了一個銀絲小卷,呲牙笑道:“唔,這算哪門子的懲罰啊?二哥也真是的,還當現在是十幾年前呢。”就憑二哥沒理由的護著三公主,就得吃點小苦頭。
扶二嫂眨巴眨巴著眼睛,旋即,指著她壞笑道:“你的意思是……哦,明白了。”
高進衝她翻了個白眼,滿臉無辜:“二嫂,我可什麼都沒說”
“高公子,三娘可否進來說幾句話?”門外傳來了雲裳的聲音。
“請進。”高進看著扶二嫂。
扶二嫂卻探過身子悄聲問高進:“你說她能認出我來嗎?”
高進聞言知雅意,挑眉笑道:“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