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就是一個狠字。如果遇到難搞的人,你們就要跟他搞到底;遇到兇的人,你們就要比他更兇,如果你在對方面前慫了,那可能你就要被人一輩子騎在頭上拉屎拉尿……」
我在一邊聽著這個社會混混的經驗之談,心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秦勇來,那傢伙就是那種很兇很難搞的人。明天就是星期四,也是秦勇跟我要錢的最後期限,錢我是肯定拿不出來的,或者我應該像這個混混說的那樣,變得強勢一點,才不會被人欺負。
等了半天,那幾個混混終於看完醫生走了,外科醫生給我檢查了一下膝蓋上的傷勢,然後讓護士幫我消毒清洗了一下,接著開了一些消炎藥,叮囑我一些要注意的事項,弄完之後已經晚上7點多了。
張晴晴見我一撅一拐的回來,平日那張冷若冰霜的俏臉第一次浮現出關切之色,站起來問:「腳沒事吧?」
我有點兒受寵若驚,連忙的說:「沒事沒事。」
張晴晴看了我一眼,說:「那我們先回學校吧。」
我們兩個是坐公交車回去的,回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張晴晴還在一家點心點買了一盒蛋撻,說:「你腳上有傷,今天的晚自習你就別上了,先去宿舍休息吧,這盒蛋撻你拿去吃。」
我如捧珍寶的帶著蛋撻回到了宿舍,因為李金玉跟羅成、羅威兩兄弟都去教室上自習課了,所以寢室裡空蕩蕩的。
我先去洗了個澡,然後在鐵架床上坐了下來,拿著那盒包裝精美的米旗蛋撻,心裡迷濛著一股滿滿的喜悅。長這麼大還是一次有女生送我點心,雖然我知道張晴晴送我點心單純是覺得我今晚沒吃飯,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但我心裡就是開心。
今天晚上沒有吃晚飯,我肚子挺餓的,但是卻捨不得吃這盒蛋撻,猶豫了一下下去小賣部買了一包方便麵。然後在宿舍一邊吃泡麵,一邊看著那盒精美的蛋撻,獨自一個人傻樂。
沒多久,晚自習下課了,哨牙和羅成、羅威幾個回來了。
「陳瑜,怎麼你沒去上自習課……咦,有點心呀,正好肚子餓了,我來嘗一個。」
哨牙一進來就見到我床上的那盒蛋撻,這傢伙跟我已經算是很熟絡了,所以直接就要拿蛋撻吃。
我連忙的一下撥開他的手,護住那盒蛋撻說:「不行,這個你們不能吃。」
哨牙聞言愣了一下,然後嘀咕了一句:「小氣鬼,吃個蛋撻也不行啊?」
我一邊把蛋撻放好,一邊搖搖頭說:「不是,這盒蛋撻是一個我很在乎的人送的,我自己都捨不得吃掉,所以不能給你們吃。」
哨牙聞言翻了下白眼:「切,別人送你的又怎麼樣,還不是要來吃的。哦,我知道了,應該是女生送你的吧?」
我沒有吱聲,心裡情不自禁的泛起一絲漣漪,其實自己挺吊絲的,雖然張晴晴送我點心沒有別的意思,但我還是忍不住將這份點心當作是寶貝。
哨牙和大羅小羅三個室友見我沒有否認,就開始紛紛猜測是哪個女生送我的點心,忍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盒蛋撻是班主任張晴晴給我買的。
大家互相開了一會兒玩笑,哨牙忽然正經起來,表情嚴肅的看著我,壓低聲音說:「陳瑜,我剛才在教室裡聽到秦勇那夥人在說你了。」
我心臟撲通的跳了一下,強作鎮定的說:「他說什麼了?」
「秦勇說了,如果你明天不給錢的話,他們就要揍你,甚至等週五那天放學還要在校門口堵你。」
我聞言忍不住抽了口冷氣,心想該來的終於還是要來了,想躲都躲不了。
哨牙見我臉色不對勁,就問:「陳瑜,那一千塊錢你準備好了嗎?」
我搖搖頭:「沒錢,我家裡窮的很,一千塊錢我拿不出來的。」
哨牙聽夠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