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猜測背後是陳文在搞鬼的時候,臉龐的恨意和眼睛裡的戾氣都落入了客廳裡一直在悶不吭的看著我的秦箐眼中。雖然我這些表情只是在兩三秒鐘如同曇花一現般就被我隱藏了起來,但是她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不對勁。
她看看張晴晴已經進去書房工作,客廳裡只剩下我跟她兩個,於是她就湊過來我身邊,小聲的說:「陳瑜,你老實告訴我,簫媚是不是真的出事了。被人吹笛子用血盅殺死的人是不是她,你最近一直苦苦尋覓笛子的主人,是不是想找出殺她的兇手?」
「你腦洞真是大開,知不知道你這無端的猜測讓我很憤怒,看在你是我朋友還有是晴晴閨蜜的份上,我懶得跟你計較。」
我冷冷的看了秦箐一眼,站起來準備回房不搭理她。一來是她已經懷疑簫媚出事了,我在她跟前呆得越久,就可能讓她瞧出越多的端倪;另外是簫媚的死一直影響著我的情緒,我想一個人靜靜,然後想想如何應對陳文和二叔公一幫人接下來的動作。像陳文這種不顧手段的陰謀家,如果讓他當上陳家家主,他肯定會對東星趕盡殺絕的。無論是為了給我媽媽報仇,還是為我的兄弟們著想,我都不能讓陳文得勢。
秦箐見我要走,卻忽然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她冷哼一聲:「你能騙得了一般人,但是卻騙不了我的眼睛,別忘記了我是搞刑偵的。你的眼神和表情都已經出賣了你,簫媚肯定出事了,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
我沒好氣的甩開她的手:「我知道你當刑警第一樁案子就是盅蟲殺人案,你對破不了那案子,和抓不到兇手而耿耿於懷,一直想抓到那個用毒盅殺人的兇手。但是我媽媽沒事,你再口口聲聲的說我媽媽出事了,還惡意猜測我媽媽被毒盅殺死了,別怪我跟你翻臉不認人。」
說完,我就朝著臥室門口走去,但是秦箐卻壓低聲音說:「你口口聲聲說簫媚沒事,還說她前天還跟你說她在倫敦海德公園參加音樂會。我可以打個電話給我大伯,讓他請求國際刑警幫忙,最多幾個小時就能查到前天所有進出海德公園的遊客名單,簫媚有沒有去過海德公園,我很快就能知道。」
我沒想到遠在倫敦的事情秦箐都能查到,頓時有點驚怒的回頭等著她,壓低聲音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大約是秦箐也怕我們的對話會被書房的張晴晴聽到,就拉著我朝陽臺外走去,來到陽臺外面,然後對我說:「很簡單,如果簫媚真的是被殺手吹奏笛子用盅蟲殺死的,那手法跟我入職時候查的許樹仁被害案手法是一模一樣,也很有可能是同一個兇手。你想抓到害死簫媚的兇手,我也想破掉自己一直引以為憾的懸案,我們一起合作,將那個殺人兇手揪出來,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秦箐是搞刑偵的,她既然已經嚴重懷疑簫媚遇害,那就算我想瞞著,她還是會用其它手段查到蛛絲馬跡的,所以我知道自己對她是瞞不住的了。我就沒有繼續演戲,而是預設了簫媚出事,冷哼一聲說:「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搞定,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要跟你這個胸大無腦的笨警察合作?」
秦箐聽我又用胸大無腦來形容她,她一雙杏眼立即充滿了憤怒:「行,我好心好意想跟你合作,你不領情是吧,咱們各查各的,明天我就去陳氏集團查。」
我一聽她要去陳氏集團查,頓時就急了:「靠,陳氏集團公司現在已經人心惶惶了,你再過去查我媽媽的死,這不是火上加油故意添亂子嗎?」
「怎麼著,不行呀?」秦箐卻得意洋洋的說:「我不但要去陳氏公司查,我還要去四大堂口查,把四大堂口的堂主都抓起來,逼問他們知不知道陳家家主簫媚的死因?」
「法科,你這是在故意搗亂!」
我氣得臉都黑了,她這樣一搞,那豈不是全世界都知道簫媚出事了,到時候陳家肯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