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黃記麻將館出來,這條街是後巷偏街,只有出到街口才有計程車。
可是,我手裡拿著那把有三道痕的小刀一邊皺眉打量一邊往前走,剛剛要走到街口的時候,前面忽然飛馳來了三輛車,一輛豐田凱美瑞跟兩輛麵包車。幾輛車停下之後就快速的下來了十幾個男子,為首的是一個上身只穿著一件棕色外套的傢伙,敞開的外套可以看到他上身胸膛紋著龍的刺青,而且左右肩膀似乎也紋了過肩龍,就連脖子上也看到龍紋,都不知道他身上到底紋了幾條龍?
他後面跟著的十多個手下。每個人腋下都夾著摺疊起來的報紙,報紙一頭隱隱露出一把刀柄來,明顯這些人都是懷揣著傢伙而來的。
那個渾身紋著龍的男子眯著眼睛環視了一圈周圍,然後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他拿出手機跟上面的照片對照了一下。然後就反手把手機揣口袋裡,跟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然後朝著我迎了上來。
我跟義門有仇,所以我在這裡還是很低調小心的。譬如剛才我知道黃暢是義門天河區話事人朱永雄的乾兒子時候,我就立即打消了搞倒黃暢扶持包子弟上位的想法。所以這會兒看見這群地痞朝著我走過來,我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了警惕,問他們說:「幾位老大,有什麼事情嗎?」
棕色外套男子最近揚起,笑了笑問:「沒事,對了博物館怎麼走?」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坐……」
我剛才說坐某路公交車可以到達的時候,對付已經突然從報紙裡掏出一把水果刀。朝著我的腦門就是一刀看下來,我連忙的身子一閃避過了,有驚又怒的叫道:「臥槽,我好像跟你們無冤無仇吧,你們是不是砍錯人了?」
棕色外套男子一刀劈了個空,這會兒拎著水果刀冷笑的說:「小刀盟的雜碎,連我天河陳八龍你都不認識,還想混在我們雄爺乾兒子身邊打聽我們雄爺的訊息,真他媽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靠,你們誤會了,我不是小刀盟的人。」
小刀盟我知道,是當年天地會的一個支派,跟現在香江那邊的洪門一樣。不過洪門在香江混得風生水起,但是小刀盟在珠三角卻被義門打壓得喘不過氣來。我不知道為毛陳八龍這幫人會認定我是小刀盟的人,這也真是曰了狗了。
陳八龍可不聽我的解釋,他吼了一句砍死這個撲街仔。然後帶著一幫手下就朝著我撲過來。在文華室內籃球場,我一個人能輕輕鬆鬆的放倒徐浩然十多個手下,但是眼前陳八龍這幫傢伙似乎每個人都是好手,屬於精英級別的那種地痞混混。就算我面對他們一幫拎著水果刀的亡命之徒,也感到左支右絀。
我抽出腰間的合金皮帶揮舞成一團,抵擋住了他們第一波亂刀攻勢,然後趁機踹翻兩個人,掉頭就逃。
「大夥追,不要讓小刀盟的撲街仔給跑掉了。」
陳八龍見我逃跑,他立即帶著手下窮追不捨,我帶著他們這群尾巴一路狂奔。剛剛跑到華庭路。前面忽然又有三輛輕客車停下來攔住去路,我瞪大了眼睛心想義門的人怎麼動作這麼快,又有一幫人堵在我前面了?
前路被堵,後有追兵,我心底焦急的同時也開始發怒了。就準備跟他們以命相搏硬拼一場的時候,忽然發現陳八龍一幫追兵已經放慢了腳步,他們正驚疑不定的望著我後面那幾輛攔路的輕客車。
我見到陳八龍驚疑不定的表情,忍不住的想:難道三輛輕客車不是義門的人?
這時候,輕客車上率先下來一個剃著鋥亮光頭的年青男子,這傢伙長著一雙很犀利的眼睛,穿著復古風格的牛仔衫,見到我的時候,嘴角就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赫然是東星五虎之首的奔雷虎秦勇。
秦勇後面跟著下來的一個高高瘦瘦,長著一嘴齙牙正猥瑣衝著我笑的嘯天虎李金玉。旁邊一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