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屠夫兩個把車停在街角守候了半個小時,李文賦那幫人才出來,他們看著一輛賓士跟一輛本田suv去了國會夜總會。我跟屠夫繼續蹲守,到了晚上11點多,然後才見喝得醉醺醺的李文賦、朱永雄跟李海龍他們一幫人出來。
除了李文賦跟他的貼身保鏢之外,其它的人差不多都帶有小姐出臺。李文賦噴著酒氣跟李海龍幾個大著舌頭說了一句大家玩得開心點,然後他自己就在保鏢的攙扶下上了他的那輛賓士車,率先回去了。
李文賦跟李海龍他們也各自起來,開車的開車,坐計程車的坐計程車,屠夫問我說:「我們現在追誰?」
我剛想說話,這時候就看見那個叫李海龍的傢伙似乎在罵他的一個手下。那個手下長得五大三粗,環眉豹眼,被李海龍罵得狗血淋頭,耷拉著腦袋不敢說話。不過我卻注意到那個傢伙雖然不敢駁嘴,但是雙手卻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明顯心底是不服氣的。
李海龍罵了這個豹眼手下一頓之後,最後冷冷的說:「王鋒,我警告過你好幾次的了,讓你少他媽的整天沉溺賭博。每次出任務分到錢之後你都三兩天輸光了,沒錢就跟我來預支,你現在已經預支了二十萬了,現在你還敢跟我談借錢?自己滾一邊兒去,你老孃病了你自己想辦法去,還有這次的任務如果出了半點差池,別怪老子要了你小子的命。」
李海龍說完之後,就跟其它幾個手下擁著身畔的妙齡小姐離開了,只剩下那個叫王鋒的傢伙留在原地。
王鋒看著李海龍一幫人離開之後,才敢把怒火發洩出來。他抬腳就一腳把身邊的垃圾桶給踹翻了,把周圍的路人都嚇了一跳,他恨恨的說:「曹,每次賺的錢不都是你拿了大頭,我們一幫人才分那麼一點。現在求你這點事都不幫我,混蛋。」
我坐在車裡看到這一幕,眯著眼睛對屠夫說:「誰都不用追了,就跟著這傢伙。」
屠夫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反正他習慣我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王鋒那傢伙發了一通脾氣之後,又掏出錢包看了看,估計沒什麼錢了。他自己招了一輛計程車上了車,我跟屠夫開車跟上。我以為這小子是回李海龍他們的下榻酒店,但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是去了一間低檔次的夜總會買醉,估計他的錢不足以在國會夜總會消費了吧,最後計程車司機竟然將他送到了天尚街的金莎夜總會。
我跟屠夫對視一眼,這小子哪裡不好去,偏偏最後來了我們地盤的夜總會買醉,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和屠夫下了車之後,今天是李宏城帶著十來個手下在這裡看場子,李宏城見到我之後連忙的帶著手下過來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瑜哥。我跟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一幫人進了夜總會。
王鋒這傢伙在吧檯邊坐了下來,喝了幾杯酒,接了個電話。隱約聽到他對電話裡的人說手術費他在籌,過兩天就有錢了,然後結束通話電話繼續埋頭喝酒,看起來挺落魄的。他長得雖然不英俊,不過畢竟是僱傭兵,身材肌肉還是足夠強壯的,喝了一會兒悶酒之後,一個四十多歲濃妝艷抹的婦女就過來跟他搭訕,兩個人聊了不到十分鐘就拉著手大步的朝著廁所方向走去。
王鋒拉著那個中年婦女進了洗手間,剛剛解開皮帶想跟那女的放縱一回的時候,忽然廁所隔間的門被人篤篤的敲了兩下,傳來一個響亮有力的聲音:「開門!」
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沒想到這種事還會有人打擾,嚇得連忙躲在王鋒身後。
王鋒本來今天就諸事不順一股子邪火沒地方發洩,連這種事都被別人敲門打擾。他眼睛裡頓時就迸出冷冽的殺氣,他啪的一聲開啟了門,卻錯愕的看到有六個穿著西服的男子站在外面。敲門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年青男子,打著紅色領帶,混身的肌肉看起來比他還要強壯。
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