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于謙和唐勇都是武將,不管嗓門是不是天生大,氣勢就擺在那裡,聲音不說響徹雲霄,可卻足夠讓四周的人聽到。
圍觀的百姓一聽,一個個傻眼了,“什麼?皇太孫殿下?”
“天啊,是皇太孫!戲文裡的皇太孫……”
普通百姓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皇室中人,對他們說來皇太孫和太子,只能在戲文裡看到,親眼見到那幾乎是不可能。
鳳于謙和唐勇這一喊,圍觀的百姓都傻眼了,直到街道兩旁計程車兵跪下,高喊皇太孫千歲,圍觀的百姓才反應過來,一個個跟著跪下。
秦寂言並不在乎這些虛禮,叫起後便徑直往前,沒有留下來與百姓同樂。
身為皇太孫,他不需要做這些收買人心的事,也沒有必要時刻都禮賢下士。
鳳于謙和唐勇跟秦寂言的馬後,一行人朝江南衙門走去,有不少百姓也跟了過去,秦寂言沒有阻止,只當沒有看到。
到了衙門,秦寂言還未下馬,就聽到先一步進去計程車兵,一臉驚慌的往外跑,一邊跑一邊道:“不好了,不好了,將軍,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鳳于謙臉色微變,舉刀上前,唐勇比他慢一步,可也是呈保護之姿,站在秦寂言身側。
“撲通……”小兵跪下,驚恐萬狀的道:“裡,裡,裡面的人全死了,好多死人……血,血流了一地。”
小兵臉色慘白,一看就知嚇壞了。
“裡的人全死了?那可是江南的父母官呀。”鳳于謙愣了一下,隨即也跟著跪下,“殿下恕罪,請容卑職進去檢視。”
秦寂言臉色很難看,翻身下馬,右手背在身後,冷著臉道:“還不快去。”
待鳳于謙進去後,秦寂言一甩衣袖,不滿的道:“那群人眼中還有沒有王法了?居然敢濫殺朝廷命官。”
看似自言自語,可實際卻是給那群官員的死定了性。
唐勇默默地站在秦寂言身後,什麼話也不敢說。
如果說之前只是猜測,那麼他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鳳于謙之前進城做了什麼。
不得不說,皇太孫殿下手段了得,也讓人害怕!
血洗整個江南官場!
這手筆,這魄力……唐勇光想就覺得心驚,同時又忍不住佩服。
江南上下數百官員,這裡面各派系的人都有,如果要清查怕是永遠清查不乾淨,而且就算查了又能怎樣?
能在江南做官的人,背後或多或少都有靠山,只要靠山不倒,那些人就不會倒,等到江南平定下來,他們還能繼續留在江南為官,佔著江南的官兵,讓秦殿下想要安插人都不行。
可現在不一樣了,江南官員全部“叛軍”殺了,官位全部空缺下來,皇太孫殿下完全可以安排自己的人過來,先把官位佔住,到時候其他人想要插手,可也來不及了。
今天過後,整個江南就在皇太孫殿下的掌控中。
雖說秦殿下此舉十分粗暴,而且冷血,可作為想要靠上秦殿下這艘大船的人,唐勇只想說這樣的皇太孫,能讓人放心追隨1
鳳于謙進去沒有多久就出來,臉色十分難看,一出來就跪在秦寂言面前請罪,“殿下,末將無能,裡面的人全死了,一共一百九十六人,他們是被江南叛軍所殺。”
景炎之前就殺了江南不少官員,剩下的官員中除了投靠他的人外,其他的都關在衙門裡,由重兵看守。
景炎此舉,可謂是大大的方便鳳于謙殺人。
“好好好,好一個景莊莊主,好一個江南撫臺,拿著朝廷俸祿,卻不顧百姓死活,濫殺朝廷命官。”秦寂言怒火中燒,就是遠遠圍觀的百姓,也能感受到秦寂言周身的怒火與殺氣,一個個嚇得跪了下來。
“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