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就感覺傷處一片沁涼,傷口也沒有之前那麼痛了。
陳御醫一邊塗藥,一邊觀察著景炎的神色,見景炎身子放鬆,陳御醫說道:“公子,這藥膏有鎮痛清熱的作用,對外傷和骨傷極有效。我給公子留一點,公子要是身上有傷,或者腳上的傷又痛了,就抹一層。”
陳御醫動作極快,三兩下就將塗好了藥,為防止藥膏被蹭掉,還纏了一層繃帶。
“公子,下官讓藥僮去給你煎藥。”陳御醫將多餘的藥放在一旁,便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去。
“嗯。”景炎朝陳御醫點點頭,以示謝意。
這個大夫,確實是有兩下子,秦寂言難得厚道了一回,沒有坑他。
秦寂言與景炎談妥後,回到御書房,將之前未完的信件寫完,然後封印,交給暗衛,“立刻送出去。”
一共三封信,分別是給顧千城,子車和風遙的。
給顧千城和子車的信,自然是與之後江南會面的事有關。而給風遙的信,則是與西胡戰事有關。
與景炎把事情談妥,秦寂言就不需要花精力和人力防備北齊,他寫信給風遙就是催他加快速度,儘快與西胡開戰,儘快結束戰事。
沒辦法,大秦的糧草有限,他們必須速戰速決,然後讓退下來計程車兵,回江南或者老家種田去。
焦大人之前呈上了江南的重建計劃,其中有一項就是人口。之前江南被淹沒的不僅僅是良田,還有江南本土的百姓。
此時的江南雖不能說十室九空,可卻十室也僅能存三五室,人口減了一半有餘,必須儘快遷民入住,以保證江南的正常運轉。
江南富饒,自然有很多百姓願意去,但秦寂言卻沒有打算把普通百姓遷過去。和普通百姓相比,秦寂言認為那些在戰場上受傷致殘的人,更需要這個機會。
他已經想好了,遷往江南的百姓,首先從受傷致殘的將士們中挑,不夠再說……
1230狂生,皇上昏庸無道
秦寂言把出京的日期定在三天後,這就意味著他要在這三天內,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
第二天,就是榮王世子與周王被押進京的日子。兩人是以暗殺皇上的謀逆罪帶進京的,秦寂言沒有給他們面子,讓他們按規矩坐囚車進京。
至於周王的家眷,秦寂言也沒有為難她們,讓她們坐在馬車裡。不過不是兩三人一輛的豪華馬車,而是七八人擠一輛馬車,馬車裡的佈置也是簡陋致極。
犯人,就該呆在犯人該呆的地方,過犯人該過生活。對他們太好,指不定一個個不知天高地厚,有恃無恐的以為,他皇上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京城的百姓一向愛湊熱鬧,遇到這樣的事自然不會錯過,看到被關押在囚車裡的榮王世子與周王,京城的百姓議論紛紛。
“那就是榮王世子?我前幾年還在富安酒樓外,看到過一次,怎麼看著和幾年前見的不一樣了?”
“我看著也有些不一樣,這榮王世子看上去和牢裡的牢頭一樣,陰森森的可真嚇人。”
“你看他那雙眼睛……哎喲喲,可真不是一般的嚇人,要不是被關在囚車裡,我都不敢看。”
“相由心生,榮王世子天天想著殺皇帝,謀反,心裡想得事多,心事又重,怎麼可能不變。”
……
看熱鬧的有普通百姓,也有普通的官家弟子和學子,看到被押解進京的榮王世子與周王,這些人更多的是感慨。
“成王敗寇,周王與榮王世子敗了,怕是沒有好下場了。”
“他們就算再沒有好下場,那也是皇親貴族。皇上一向仁慈,看在同祖同宗的份上,也會放他們一條生活。你看之前謀反的趙王,皇上就沒有殺他,只是把他圈禁了,好吃好喝的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