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她自私,可她真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她不敢背叛長生門,即便沒有忠心蠱的鉗制,她也不敢違背長生命的命令。
多年的訓練與壓迫,讓她對長生門的恐懼深入骨髓,只要長生門在的一天,她就永遠要為長生門的辦事。
想要自由,想要脫離長生門的桎梏,就只能毀了長生門。
她沒有能力,也沒有勇氣毀了長生門,可秦寂言有,而且秦寂言也有毀掉長生門的決心。
她承認,她這麼做和背叛了長生門沒有什麼區別,可她除了給秦寂言提供一張地圖外,什麼也沒有做,不是嗎?
再說了,那張地圖她並不是給秦寂言的,她是給她哥哥的,給她哥哥的見面禮。是她哥哥把那張圖給了秦寂言。所有一切都與她無關,她沒有背叛長生門……
1295京中,萬事俱備
從倪月口中確定地圖無誤後,景炎心下稍安。本想寫封信或者傳個訊息給秦寂言,告訴他地圖無誤可以安心前往。可轉念一想,景炎又放棄了。
他就是說了,秦寂言也不會相信,何必呢。
他沒有拿一張假地圖,去騙秦寂言的詔書,就算是對得起他了,至於秦寂言信不信,那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左右拿到了地圖,秦寂言要怎麼做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
景炎收心,安心的帶兵攻打北齊。而他不知,秦寂言拿到地圖後,並沒有直接去江南,而是去邊城找鳳于謙叔侄。
“景炎什麼時候打下北齊,你們就什麼時候出兵,朕要吞了北齊和景炎打下的城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景炎以為自己是黃雀,他就讓景炎看清楚,誰才是黃雀。
拿到了傳位詔書又怎麼樣,沒有足夠的權勢,景炎就算拿著真聖旨,只要他一口咬定那詔書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即使是他親筆所寫也一樣。
“聖上,出什麼事了?”鳳于謙與秦寂言關係不一般,見秦寂言突然對景炎出手,頗為驚訝。
聖上對景炎可惜是一向寬厚,怎麼會把景炎逼到絕境?
“景炎的意圖,你們看不出來嗎?”有些事,即使關係再好也不能說。
不是不相信鳳于謙,而是說出來又如何,鳳于謙也做不了什麼。
“他一直想要奪位,末將還以為皇上你把他支到北齊,是想讓他去禍害北齊,奪北齊的江山。”鳳于謙已經做好與北齊一戰的準備,卻沒有想到景炎突然出手。
要不是秦寂言的密旨隨後送來,他可能也會出手,趁機把北齊的水攪混。
“朕確實是怎麼想的,北齊與西胡民風彪悍,就是打下來了,朕也無法收服他們。要是景炎有本事,朕不介意他成為北齊或者西胡皇帝。可偏偏景炎野心太大,他要的從來不是什麼北齊與西胡,他要的是大秦江山。”
秦寂言連著五天沒有睡,眼裡佈滿血絲,聲音亦是嘶啞不像話,低聲說話時,似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失望與傷心。
鳳于謙看了秦寂言一眼,輕輕嘆了口氣,“聖上,景炎那人……他的出身決定,他註定與您為敵。”不管皇上對他多好,他都忘不掉心中的仇,所以沒有什麼好失望的。
“你說得對,他的出身決定他註定與朕為敵。景炎的事朕不想再過問,以後你全權做主。”對於景炎,秦寂言一向都會給他留一線生機,可這一次他不打算留了。
明知對方是白眼狼,他還要去養,他這是有多蠢?
除去景炎的事,秦寂言又與鳳于謙商討了對北齊的兵力佈置。當然,主要是鳳于謙叔侄二人在說,秦寂言只需要拿主意就成。
鳳家人在孃胎裡,就開始學習兵法。鳳于謙更是鳳老將軍精心培養的第三代,兵法謀略遠在常人之上,在軍中歷練一年後,成長得極快,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