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瑤光大為錯愕,說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雲姊。”
雲裳道:“孟家袖蛋之毒十分奇特,只要見血,會立即潰爛,任何一個沾上一點血汙之人,也會同樣中毒,但要讓她吸毒,豈不是自赴絕路!”
冷瑤光回顧孟雙虹道:“是這樣的嗎?”
孟雙虹道:“是這樣的。不過以你那超凡的內力,可以不使毒力內侵,只要吸盡傷處之毒,敷上普通的療傷藥即可無礙。”
冷瑤光道:“你呢?你自己如何避免血毒沾染?”
孟雙虹道:“我事先含入解藥,就不會被毒血沾染了。”
冷瑤光道:“是專治袖蛋的獨門解藥?”
孟雙虹道:“不是……”
冷瑤光哼了一聲道:“你在欺騙我了!”
孟雙虹粉頰一慘道:“原諒我,瑤哥哥,我不得已才……”
雲裳冷叱一聲道:“原諒你?他願意我可放不過你,走到洞外去,我要領教一下孟家袖蛋究竟有著怎樣的驚人的威力。”
冷瑤光見狀大急,他知道孟家袖蛋縱然齊發,雲裳也不會放在心上,只是孟雙虹就慘了,雲裳如果要她死,她必然無法活著回去。
但他對這位雲姊姊,卻有幾分懍懼之心,他想阻止,又遲疑著而害怕唐突了佳人。
最後,他終於吶吶地說道:“雲姊……饒……她……”
雲裳怒叱道:“不要你管!”
話聲甫落,彈身出掌,快得像閃電一般,一把扣到孟雙虹的脈門,還沒有等待冷瑤光有任何反應,身形疾閃,便已衝出洞去。
她帶著孟雙虹攀上絕壁,振臂一彈,將這位可憐的王妃摔了出去,櫻唇一撇,冷冷道:“我警告你,你移情別戀,冷瑤光與你已經恩斷義絕,你如果再敢恬不知恥,前來招惹冷瑤光,小心我剝你的皮,滾!”
孟雙虹雙目大張,不知道這位雲姑娘何以會說出這等言語,為朋友嘛,何必管到別人的私事,管男人嘛,你雲姑娘並不是冷瑤光的妻子,這才叫吹皺一池春水,於卿底事?但孟雙虹縱然滿腹疑點,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好纖足一跺,帶著滿臉的淚水,返身狂奔而去。
不久,冷瑤光也上來了,他瞧到了孟雙虹的背影,心裡倒放下了一塊石頭,孟雙虹能全身而退,倒是他想不到的。
雲裳陡一旋身,冷冷一哼,道:“難過了,是麼?”
冷瑤光一怔道:“什麼難過了?”
雲裳道:“我趕走了她,你不難過?”
冷瑤光啊了一聲道:“雲姊姊說笑話了,她與我已毫無牽連,我怎麼會難過呢?”
雲裳道:“但願你說的,是心裡話,咱們走。”
冷瑤光道:“咱們到那裡去?我娘她們呢?”
雲裳道:“駝僧廣大師找來了,已將伯母接住在少林寺,咱們也去。”
冷瑤光道:“少林寺一派,數十年謝絕江湖,也不容門下弟子與各派交往,咱們此去少林怕不落個灰頭灰臉!”
雲裳道:“聽廣大師的口吻,少林似乎是發生劇變,也許少林掌門,已改變了水入江湖的主意,反正廣大師已將伯母接去,咱們只好先到少林再說。”
一頓接道:“你所中孟家袖蛋的毒,也只有少林菩提子可以解除,不要猶豫猶疑了,走吧!”
冷瑤光道:“好。”
他們迎著朝霞,向東方放步急馳,直到落日含山之際,才到達少林下院。
冷瑤光到過少林,知道這般身懷絕學的僧侶,日常貝頁青燈,絕口不談武事。
但眼前所見,卻大異往昔。
由山鹿至下院到五處椿卡,每一處都是四名懷抱戒刀,面色穆肅的年輕僧侶看守著,看來這座佛門聖地,果然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