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暗中留心她的生活舉動,就不難查出她是偽裝。不過,你不能讓她發覺了你的存心,一不小心。即將使苦心付於流水。”
林寒青心念一動,無心再聽不少,急急說道:
“姑娘之意,那陰陽羅剎,還會來麼?”
白惜香道:
“也許我前腳離開,她後腳就到,也許她過兩三日再和你相會,但你可以放心,你那位羅剎姑娘絕不會拋你而去。”
林寒青只覺那白惜香言中滿含玄機,但一時之間,卻又思解不透。
白惜香默默取出金針,刺在林寒青各大要穴之上,每刺一針,林寒青就覺著奇熱消減了很多,白惜香刺遍了林寒青二十四處大穴。林寒青立時感覺到身上餘熱,已將散盡,通體舒暢,睡意上湧,不覺間閉上雙目。
朦朧中只聽白惜香幽幽說道:
“好好的睡一會吧!醒來服下我放在你頭邊藥物,那奇熱就會慢慢的消失,至多七日。你就可以復元了。”
她輕輕嘆息一聲,接道:
“我一問輕談生死,雖然我明知死亡之期,但卻從未放在心上,只是,現在我卻不想死了。”
林寒青雖然睡得迷迷糊糊,但尚未全然入夢,神智猶醒。把白惜香每一句話,都聽得十分清楚,聽到她不想死了,突然插口接了一句,道;“姑娘能夠不死,那是最好不過。”
白惜香緩緩拔下她身上金針,每拔下一枚,林寒青的睡意,就增濃上幾分。
林寒青睡意轉濃,神智也逐漸的沉迷過去。
隱隱間,只聽白惜香說道;
“我要走了,餘下的事,自會向那位羅剎姑娘給你善後,要勞她的玉手,來服侍你了,你如想享些豔福,那就裝你病勢愈重愈好,她會深情款款對待你。”
林寒青朦朧的意識中,隱隱感覺到那聲音頓了一頓,又道:
“今日一別,或成永遠,你如懷念我,兩月內,請到太湖埋花居中找我,記著,太湖埋花居。唉,如是你不願見我,那就算啦!”
話到此處,消失不聞,林寒青雖然很想掙扎而起,但他卻無法抗拒那朦朧的睡意,意念一閃而息,沉沉睡熟了過去。
待他醒來之時,景物早變,發覺自己正睡在一張柔軟的榻上。
室內佈置的十分雅潔,雖然是竹籬茅舍,但卻打掃的窗明几淨,錦被繡帳上,散發出一股幽淡的清香。
林寒青流目四顧了一陣,突然想起白惜香臨去之言,不出伸手問枕下摸去,只覺入手處一片柔軟,那裡有什麼藥物,不禁暗暗嘆道:我由那荒涼的草地中,移來此地。只怕早已把那白惜香留下來的藥物,棄置荒野了,此室幽香淡淡,錦帳繡被,不似男子臥室。
正忖思間,突然一陣嬌笑之聲,已傳了過來:
“林兄好些了麼?”嬌柔清音,動人至極。
隨著那嬌脆清音,緩步走進來一個身材嬌好,面貌奇醜的少女,正是那陰陽羅剎。
只見她手中託著一個玉盤,蓮步輕移,緩緩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微笑,露出一排細白整齊的牙齒。
林寒青輕輕嘆息一聲,坐起了身子,道:
“有勞姐姐相救。”
陰陽羅剎笑道:
“快些給我躺下,你病勢尚未復元,掙動不得。”
林寒青道:
“我現在覺著很好,全個似有病模樣。”
陰陽羅剎嘆息一聲道:“我因事耽誤,直延對深夜二更才趕往約會之處,見兄弟一個人臥在那荒涼的地上,姐姐只好擅作主意,把你扶上馬背,弛返姐姐暫居之處。
林寒有急急說道:
“這可是姊姊的閨房麼?”
陰陽羅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