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了，我不做沒用的事情，只希望你自己把它交給我。&rdo;
&ldo;因為我們是兩天的患難之交和三分鐘的朋友，對嗎？阿手。&rdo;
&ldo;我很抱歉，我是隻幹髒活的手。&rdo;
&ldo;我也很抱歉，我讓你們搞錯了，我是棋子和炮灰，我連車都不是，只是過河的卒子。我很高興。&rdo;
&ldo;別幹蠢事。&rdo;阿手已經意識到他要幹什麼，&ldo;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事情，我很喜歡你，可我們對上了，這就是命。&rdo;
&ldo;跟你們比我從來就不算聰明人的，記得在三不管我被你騙得團團轉嗎？&rdo;零又往後退了一點點。
&ldo;好了好了！就算你是過河的卒子！你贏了！贏了的人不用這樣！你知道這行的規矩，我們是聯合抗戰不是死敵！你贏了，你可以堂堂皇皇地回去！你不是很想回延安嗎？是嗎？&rdo;
&ldo;先經歷你們躋身世界先進之列的刑訊？&rdo;
&ldo;我保證不會對你刑訊！&rdo;
&ldo;卅四說我永遠不是個好特工，你說為什麼。&rdo;零笑了笑。
&ldo;為什麼？&rdo;
&ldo;我學不會妥協。&rdo;說完，零往後仰了一下身子，直挺挺地消失於中統們的視野，斷崖下的黑暗迅速就把他淹沒了。
&ldo;搜他。去找屍體，如果有屍體，就找那東西，如果沒東西，帶回來他的屍體。&rdo;阿手命令。身邊的中統像鬼影一樣散去。阿手獨自一人面對著那片黑暗，懸崖之下仍然看不清楚。他雙手合了十，指尖頂在鼻樑上，像在思忖，又像一個僧人在給亡靈做法事。
許久，貨郎疲勞地返回，從這裡繞道下到崖底再上來絕不是個輕鬆的路程：&ldo;沒找到。&rdo;
&ldo;接著找。&rdo;阿手放下了手。
&ldo;從這地方掉下去，就算落進水裡，活下來的機會不到十分之一。&rdo;
&ldo;從鬼子監獄裡活出來的機會有沒有千分之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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