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撒腿就跑,所以胡三嬌才會說那樣的話。
狗眼看人低,這畜生還有另一個特性,就是恃強凌弱,欺弱怕硬。她傅清玉難道會怕這麼一隻畜生?
這樣想著,傅清玉一低頭,瞥見牆角處有一塊青磚,馬上伸手過去抓在手上,舉過頭頂,一跺腳,朝那條巨大的畜生連揮幾下。
那畜生似乎早就習慣了傅清玉的懼怕與逃跑,正打算邁腳去追,忽見眼前這人忽地舉起什麼東西要砸過來,不由嚇了一跳,連吠了幾聲。
傅清玉看出這畜生在虛張聲勢,毫不退讓,揮動著手上的大磚塊,對著那畜生喝斥幾下。
對峙幾秒,那畜生終於知道今天遇到強中手了,灰溜溜地拖著尾巴敗下陣來,乖乖地退回屋子裡。一旁的胡三嬌早已看呆了。
傅清玉扔下磚塊,拍拍手上的泥土,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清玉,你不怕那大狗了?”胡三嬌驚奇地問道。
“不怕。”傅清玉搖搖頭,“這畜生在發窮惡,你越怕它,它就會越兇惡,越跑來欺負你。只有你比它兇,它才會怕你,才不敢來欺負你。”
胡三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覺得傅清玉真的變了,變得令她驚奇,而且驚喜。
冬梅正色道:“李媽媽,不是我說你,你這個樣子,怎好隨處跑?要是被夫人看到,又怪你儀容不整了。”
李婆子陪著笑:“冬梅姑娘說的是,你看老婆子我……我這不心裡著急嗎?想這一道口子,拿些針線縫上,只怕不好看,所以,我就尋思著找紅綾討教些法子……”
“唉,真不巧,紅綾不在屋子裡,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連大公子喝醉了都找不著她來伺候,這個死蹄子,等我回了夫人有她好看的!”冬梅佯怒道,眼角卻偷偷地瞟著李婆子。
果然,李婆子根本沒有一絲懊喪,似乎早料到紅綾肯定不會在屋子裡一般,反過來替紅綾說起話來:“冬梅姑娘,你先別生氣,這事不怪紅綾,是老婆子來的不是時候。這破了的口子,老婆子自己縫上好了。唉,給冬梅添堵了,我這就走,這就走。”說完像開水燙腳般,一溜煙跑了。
冬梅再朝四周看去,剛才花叢邊上的那個紅衣的丫頭已經不見了。冬梅笑了笑,雖然沒有看到正面,但那個丫頭的身材體型都記了個大概,不愁在府裡找不出這個人出來。不過,目前最重要的不是這件事情,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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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支開
冬梅回去稟了大夫人,說大公子酒醉未醒,尚在沉睡之中。大夫人也沒有細問,顯然早回來的張婆子已經將大公子的具體情形稟告給大夫人了。
從屋裡出來的時候,一個年紀稍大的丫環追上冬梅:“冬梅,夫人說了,讓你到庫房拿些醒酒的藥,用水和開給大公子送去,還有,廚房熬了醒酒湯,也給大公子端去一碗。”
冬梅抬頭一看,來人是大夫人的陪嫁丫環,叫做梅香的,於是便應道:“有勞姐姐了,我馬上拿藥過去。”她猶豫了一下,看看梅香,“方才在大公子房裡,三姨娘過來送醒酒藥,不想翠巧毛毛躁躁的,竟然把藥給灑了,這事,夫人不會怪罪吧?”說罷低下頭去,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情。
梅香看她這般神情,知道她與大公子屋裡的翠巧一向交好,這怕算是為好姐妹說情的,於是便笑道:“這事張婆子方才已經跟夫人說了,這麼些小事,夫人是不會怪罪的,以後叫翠巧小心點便行了。”
冬梅於是很開心地露出笑容:“多謝姐姐,我這就去取藥給大公子送去。”
從梅香那裡探得口風,冬梅一顆心也稍微安定下來。張婆子搶先把事情說了,多半看在那五兩銀子的份上,也會替翠巧說好話。再者,夫人即使再寬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