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朝著門口處大聲喊道,“外面的兄弟們也渴了吧,那就勞煩沈太醫跑了趟了。”
門“砰”的一聲被推開,有個士兵遞個木桶進來,另一個士兵緊跟著走了進來,阻止道:“郭將軍臨走時有令,要我們看好這些人的,你難道要違抗命令嗎?”
傅清玉暗暗呼了一口氣,難怪呢。沈太醫進來一段時間了,外面也沒催促,看來是郭東嶺走了之後,這些累了大半宿計程車兵們也偷偷懶了。
這時,前面那個一瞪眼:“我們是在這裡看著,哪個讓人跑了,何況你跟著去不就好了嘛,他一個枯槁老頭還能跑掉不成?老子守了大半夜,都快渴死了,水都不讓人喝,真是受夠了”
說完他把木桶擲到地上:“你這老頭,快去快回”然後轉頭對著身邊那個士兵道,“張亮,你不放心你跟著,打上水來的時候讓他喝上一口,看有沒有毒。”
趁著那人轉頭說話的功夫,傅清玉迅速從兜裡取出一個黑乎乎的硬硼硼的圓珠似的東西,塞到沈太醫的手上,低聲而快速道:“你隨他們去,記住,把這個圓珠放到井裡面去。記住了”
沈太醫下意識地接過來,剛藏好,就看到那位軍爺轉過頭來,推搡了他一把:“還不把地上的桶拿過來快走快走,別磨磨蹭蹭的”
沈太醫回過頭來,深深地看了傅清玉一眼,他終於明白這位看起來年紀尚小的傅司藥的意圖了。沒想到這位小姑娘竟然如此足智多謀,雖然他不明白那枚黑珠似的東西到底有什麼用的,但他相信,傅清玉讓他這樣做,肯定有一番深意的。他更相信傅清玉的為人,這樣做的最終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解救皇上,解救天下。
沈太醫提起地上的木桶,蹣跚而去,後面,那名提出懷疑計程車兵在後面跟著。
很快,沈太醫就打了半桶井水回來,樂呵呵地拿了一勺喝下去,然後再給外面的三四個士兵一人拿了一碗。那些士兵勞累了一個晚上,口渴得要命,見這水沒毒,馬上把碗奪了過來,咕嚕咕嚕喝了下去。
徵得那些士兵的同意之外,沈太醫拿了一碗水給傅清玉端進去。
一進屋子,沈太醫就看到傅清玉坐在牆角處,正在朝著一個燒炭的火盆掏著什麼東西。他馬上朝牆角處的傅清玉打了一個手勢,表明事情已經辦妥了。傅清玉含笑點頭,接過那碗水,才喝了一口,突然捂住肚子叫道:“疼死我了……這水有毒”
沈太醫嚇了一大跳,忙道:“不可能啊,我剛才喝了一口,沒有毒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現在我的肚子疼得厲害。”傅清玉朝沈太醫猛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後整張臉扭曲,現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我不行了,快扶我出去”
沈太醫馬上會意,朝門外叫道:“快開門啊,傅司藥不行了”
“怎麼事情又吵吵嚷嚷的?”兩個士兵罵罵咧咧地開門走了進來,在快靠近傅清玉的時候,她猛然一揚手,把手中滿滿一把的炭灰朝他們二人的臉上灑去那兩個沒有防備,一下子被炭灰濛住了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唯有蹲下身子一邊摸索一邊罵著。傅清玉可管不了那麼多,她猛然站起來,朝著沈太醫道:“沈太醫,快,後院”
她方才透過窗子瞧得清清楚楚,那四個人的馬匹就拴在後院。
沈太醫馬上明白過來,出了門直直朝著後院衝去。別看他剛才一副老態龍鍾、巍巍顫顫的樣子,但是在這生命攸關的時刻,他拼了老命,居然跑得異常快速,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後院的馬匹前面。
這個時候,傅清玉也衝到了。在屋外那兩個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二人已經各自騎上了一匹馬。傅清玉看了另外兩匹馬,馬上從身上摸出銀針包,掏出兩枚銀針,分別朝著附近的另外兩匹馬刺去在馬匹的嘶叫聲中,傅清玉與沈太醫揮開馬鞭子,朝前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