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舒空眯了眯眼,叫過幾個侍衛來嚴密保護安秀和柳傳書,自己身形一拔,往那馬上的少女欺去。
擒賊先擒王!
“喲,第一個不怕死的人來了……”少女揮刀輕鬆擋住黑色的劍鋒,懶散的眼神一下變得充滿興味起來,“有兩下子!本姑娘就陪你玩玩,可別太讓我失望哦!”
童舒空一擊沒有得手,迅速退了幾步,咬牙不語,只是盯著少女緊張地思考下一步的進攻。剛剛一交鋒,她立刻判斷出這少女的武功決不在她之下,而且臂力果然大得驚人,只不過短短一擊,虎口處就被震得隱隱作痛!再比較她那柄長刀與自己的玄武……
童舒空暗啐了一口,果然是一寸短一寸險麼?沒辦法,玄武本就是用來暗殺的兵器,並不適合這樣的正面搏擊。
“呀,很不錯的眼神呢!”少女興致盎然地跳下馬,長刀劃了個雪亮的圓弧,刀尖挑釁地指著童舒空,“很久沒殺個痛快了!難得碰到這麼好的獵物,可別太快繳械投降哦!”
安秀與柳傳書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廝殺在一起的童舒空與那少女。那兩人的身法都太快了,習過武的安秀還勉強能分清她們的動作,柳傳書則完全摸不清狀況,只能緊緊揪著一顆心,注視著前方的戰局。
安秀心裡一咯噔,不好,舒空好像吃虧了!
果然,一個閃身,膠著拼鬥的兩人迅速分開,均是微微喘息。童舒空的手臂更是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逐步打溼了袖子。
“舒空——”柳傳書驚叫一聲,奮不顧身地想要撲出去,卻被安秀一把扯了回來,氣急敗壞地道:“傻子,你想去給舒空添亂嗎?”
柳傳書被他這一提醒,才回過神來,慌亂無措地看看童舒空再看看安秀,急道:“那怎麼辦?快、快派侍衛前去幫舒空!”
“不行!侍衛們必須留下來保護我們和擊潰山賊,沒有多餘的人可以去支援舒空了!”
“那怎麼行!舒空已經受傷了,她會支援不下去的!她,她在流血你沒有看到嗎?”
“閉嘴!”安秀忽然大吼,眼睛牢牢盯著前方的童舒空,一字一頓地道:“舒空不會輸!她真正的本領你還沒有見識過,放心好了,我們要做的只是保護好自己,不要讓她在戰鬥中還要分心記掛這邊!明白了嗎?你只要閉上嘴,好好地看著她就好了!”
柳傳書咬住下唇,再也說不出什麼。是的,擔心著她的何止自己一個人,安秀何嘗不是心急如焚?可是,正如他所說,如果現在衝出去,結果只能是讓舒空陷入更被動的地步!但是就這樣,什麼忙也幫不上,只能躲在後面,看著她流血,真的……好痛苦!
玄武劍尖微微挑起,凝在那裡一動不動,童舒空絲毫不在意手臂上的傷勢,只是牢牢盯著面前的少女,眼神一點點暗沉下去。
來了、來了,這股莫名的躁動!在血管和四肢中奔流,帶著無窮的殺意,在每一個細胞中叫囂……殺戮的本能在這具身體裡似乎與生俱來,這一點她不願意承認,但似乎總會在某個時候不識好歹地提醒她!
對面的少女神情也緊張了起來,剛才仗著兵器的優勢,她沒有負傷。可是眼前這女子似乎是自己有生以來遇到的最大強敵,通常人受傷之後不是應該產生膽怯進而恐懼嗎?為什麼這女子卻是個例外?那清澈的眸子變得暗沉,臉上的表情也一併幽暗了下去,似乎有嗜血而狂暴的光芒一閃而過,莫名的壓力從她身上釋放開來。
少女緊了緊手中的長刀,嚥了口唾沫,到底耐不住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率先一刀揮了下去。跟著她只覺眼前一花,黑色的暗影竟突破了長刀的防線,如毒蛇吐信般欺到了眼前!
少女急忙抽刀回防,勘勘地避過玄武的攻擊,同時心下大驚,這傢伙,怎麼受了傷反倒速度變得比之前更快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