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胡姬全場都衝著你飛眼,跳個舞都快貼到你身上去了,你也不迴避,還對著他笑,我在旁邊都氣得牙癢癢啊!”
“我……”童舒空頹然地嘆氣,放棄瞭解釋。
事情起源於昨日留宿祈國引仙鎮時,遇上的一個四處賣藝的胡姬舞團。
童舒空是興奮莫名,因為居然能在這個世界看到熟悉的肚皮舞,簡直是又新奇又懷念。以至於興奮之餘完全忘了,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是將這種舞蹈視作淫褻浪蕩之物的,她不過是純粹欣賞了一下,結果,安秀暴怒,傳書冷臉,就連小蓮都對她翻了白眼!她,她真是比竇娥還冤哪!
巧兒一點沒漏過童舒空欲哭無淚的表情,惡意地補充道:“童姐姐,你以為齊人之福那麼好享?看到你現在這樣我才深刻體會到只娶了我爹爹一人的孃親是多麼地有先見之明!”
“金巧兒!你再多話我就不走了!”童舒空被她笑得尷尬不已,哼了一聲道。
“別呀!”巧兒趕緊轉了口風,一臉諂媚地道:“其實,看似麻煩也沒多大事,男人就是要靠哄,多說些甜言蜜語就沒事了。”
“你怎麼知道?你都從哪兒學來的這些?”童舒空頓了頓,一臉受教的樣子。
“這還用得著學?是女人都會吧!”難得看到童舒空吃癟,巧兒得意洋洋地抬高了鼻子,哼了一聲:“我孃親每次都拿這招哄得我爹爹歡歡喜喜!我雖沒做過,但看得多了也知道啊,你當我真是什麼也不懂?”“金——巧——兒——”
巧兒說得忘形,冷不防身旁響起一個陰惻惻的聲音:“我倒沒看出來你也是個明白人啊!”
冷汗刷地就從巧兒額頭冒了出來,僵著笑臉打著哈哈:“小蓮,我,我瞎說的啦……”
童舒空報了被笑之仇,終於心理平衡了,翻身跳下車。巧兒抹著汗狠狠地衝她低聲道:“童姐姐,算我求你了,拜託你有事沒事都別過來了!”說完,“啪”地一鞭子趕著馬車走了。
童舒空撇了撇嘴,等著第二輛馬車過來,再翻身跳了上去。掀開簾子,寬大的車廂裡,安秀捧著本書,面無表情地連眼皮也沒抬。
童舒空硬著頭皮湊上前,從他手裡抽出了書,道:“車馬晃動,看書傷眼,別看了。”
安秀看也沒看她,一抬身從靠著的軟枕下又取了本書來翻開。
童舒空索性按下他的書,將他摟入懷裡,道:“別生氣了,昨日我什麼也沒做啊,你們一個兩個的給我臉色看,我冤不冤哪?”
安秀掙了掙,沒掙開,冷著臉道:“你想做什麼?你還想做什麼?你是不是挺後悔的?什麼也沒做成,浪費了不是?”
“我哪有這麼想!你也太能冤枉人了!難怪人家說不可以跟妒嫉的男人講道理,他們永遠聽不進去!”“哦?哪個人家這麼英明?又是你的哪一位紅顏知己啊?”安秀眼裡噴著火,刻意歪曲她的話,一想起昨晚她跟那個妖媚男子眉來眼去的,心頭邪火就壓也壓不住!
我的天哪,這罈子醋吃得也太莫名其妙了!童舒空哭笑不得,忽然從懷裡掏出安秀送的鴛鴦帕子,唉聲嘆氣地道:“鴨子啊鴨子,你的主人生氣了啊,快幫我想想辦法吧!”
然後聲音一轉,煞有介事地回應道:“誰讓你昨晚上盯著別的男人看來著?該!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冤枉呀!我只是欣賞舞蹈而已,連那人長什麼樣兒我都忘了!”
“真的嗎?不過我相信你也沒用!主人可沒那麼容易原諒你!”
“那怎麼辦呢?”
“這樣吧,我給你出個主意!如果主人原諒你,就親你一下;如果不原諒,就你親他一下,可以吧?”
安秀聽得面紅耳赤,忍不住狠狠推了她一下,怒道:“這是什麼餿主意!敢情橫豎都被你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