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問我找你的人在哪兒?”
“不就是你嗎?”
楊文光鷹眼一厲,沉聲道:“這麼說來,壓根你就知道是我在拉把你到這兒來了?”
馬雲龍又是一聲沉笑,道:“只有驢蛋才會糊塗得不知東南西北屎香屁臭。”
“這麼說來昨夜客店中攪和大爺好事的,必然也是你這童山濯濯的大鬍子了?”
“馬四爺哪會有閒情逸致去打散一對野鴛鴦,只不過在打走一對擾人清夢的‘貓叫春’罷了。”
一提起昨晚的事,毒書生楊文光不由大怒,戟指馬雲龍道:“這麼說來,你還不如一頭驢,你簡直蠢得如同一頭快要被宰割的豬。”
徒然間,塞北大俠馬雲龍的笑聲,緊緊的隨著迎面峽谷中吹出來的陣風,吹向極為遙望的方向而去。
緩緩的踏前一步,塞北大俠馬雲龍沉聲喝道:“小子!你別再裝糊塗,馬四爺也不用再唱戲,咱們就在這荒涼的絕嶺上,拋心置腹的說個明白,對了頭就揚揚手,抽屁股蹬一腳,你東我西,各走各的……”
“要是不對頭呢?”楊文光接了一句。
嘿嘿一聲冷笑,馬雲龍道:“流點血,掉塊肉,祭一祭這兒的山神老爺。”
“好!那就把你的名號唱出來吧!”
塞北大俠馬雲龍道:“名號唬不了人,倒是事情我想知道一點。”
毒書生楊文光心中暗暗在想,原來是有為而來。
心念間,不由嘴角冷冷一笑,道:“你想知道事情,也該看準了人再打聽,八爺有哪一點要你看上了,卻偏偏找上八爺?”
“聽說你認識個姓白的女子,而且她手底下還真有那麼兩下子,是吧?”
“你聽誰說的?”
“聽你呀!”
楊文光一愣,旋即道:“原來你是個色狼,專門喜歡聽人家辦事呀!”
一頓之後,又道:“你是姓白的女子什麼人?”
塞北大俠馬雲龍心想,面前這傢伙可是個鬼,見鬼可得說鬼話呀!
於是,一咬牙,狠聲道:“我與姓白的女子沒幹系,找她只是要替我的朋友出口鳥氣。”
毒書生楊文光一聽,仰天哈哈大笑,道:“同路人!同路人!”
只見他緩緩的收起他那把鋼刀,迎著馬雲龍一抱拳,道:“在下楊文光,長安總督衙門的副將,閣下是……”
馬雲龍答非所問的道:“既是長安督府的人,怎麼往這深山中走去?”
“實不瞞老兄說,我這是趕著到踩雲嶺,去辦件事。”
“踩雲嶺?踩雲嶺?”馬雲龍自言自語的說。
“怎麼樣!你知道踩雲嶺?”楊文光問。
“我想起來了,前幾年那兒住了一幫人,以後聽說是拆夥了,怎麼他們又聚在一起了?”
楊文光只是皮笑肉不笑。
馬雲龍當即道:“如果我馬雲龍猜的不錯,閣下必然是秦嶺八大盜之一了吧?”
“有些事情擺在心裡比說出來要好得多。”
哈哈一笑,馬雲龍又道:“我這個人,是個直腸子,嘮叨了半天,我只有一個要求,還望你能答應。”
楊文光不悅的道:“說吧!”
嘻嘻一笑,馬雲龍道:“勞動閣下,陪我去找那你心中可恨的女子。”
“你是說叫我領你去找姓白的女子?”
“是啊!”
一聲苦笑,楊文光道:“你別拿我尋開心了,那女子如今就在寶雞縣衙門,要找你不會自己去找?”
“咱們這可是同路人,你不去怎麼成?”
毒書生楊文光一聽,覺著不是滋味,有些被面前這個大鬍子愚弄的味道,不由一聲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