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麼?!……
沉默了一下,他縮回了手。再度掏出了支票簿,刷刷地填寫完畢,撕了下來輕輕遞到了那男孩面前:“這些是另外給你的,希望對你有所補償。”
見他不接,他默默將那支票放進了床上枕邊,不期然地,觸到了枕頭上一片冰涼的溼意。
顫抖著,那男孩子從遮體的床單下伸出了傷痕累累的手腕,在他的注視下,慢慢捏起了那支票,用力地想去撕。可是一動胳臂,身上數處的傷齊齊叫囂,竟是使不出一絲力氣。
輕嘆了一口氣,他怔怔看了那支票一會,慢慢把它塞進了嘴巴。……閉著眼睛,他咀嚼著。半晌終於睜開了眼,用盡僅剩的力氣,將一口血跡模糊的碎支票吐在了近在咫尺的吳非臉上。
準確,而憤怒。
狼狽地從半傻半怒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吳非不動聲色地抹去了臉上的汙物。
眼神閃爍不定地深深盯了他半晌,他站起了身,冷冷看向了李經理:“這男孩不會帶來什麼麻煩吧?我不想我的朋友捲到什麼官司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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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會。銀都開啟門做生意,自然能保證客人的利益。”李經理點頭。“吳先生,你的臉……”
擺擺手,他努力維持著優雅的風度:“沒什麼的,我自己去洗洗。還是快點送他去醫院的好。”
轉身出了那間屋子,他大步地踏上了電梯,俊臉上沒有表情地敲開了1608號的套房門。
“秦風揚,你睡得很愜意啊。”冷冷看著床上的男人,他慢吞吞道。
“還好。”秦風揚臉上有絲疲倦,昨晚的宿醉令他現在的頭仍有點疼:“就是口渴。幫我倒杯水來,謝謝。”
吳非點頭,從冰箱中開啟一大瓶冰水,冷冷一揚,淬不及防地,全數潑在了他仍是半裸著的胸前和臉上。
“喂!……你幹什麼?!”秦風揚狂跳起來,滿身的冰水讓他狼狽不堪且驚怒不已:“你瘋了?!”
“幫你醒酒而已。”吳非淡淡地:“和你做了這二十多年朋友,卻不知道你有這麼嚴重的SM傾向。”
“吳非,你知道你在說什麼?”秦風揚的臉色也陰沉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對,本來來這玩不過是大家找點樂趣,我也犯不上管你床上的事。”他頷首道:“可你知道昨晚被你強暴的那個男孩子是什麼人?他只是個小侍應生,根本不是前來陪你的MB。”
愣了愣,秦風揚腦海中模糊地想起著昨夜那偶然的放縱:那死命的掙扎,緊窒的內壁,沒多久就不再動彈的身體。
再往後?……甩了甩頭髮上的水珠,他輕描淡寫地一笑:“那又怎麼樣?別說我在這種地方犯了強暴罪。”
“秦風揚,我只是想不到——你是個性虐狂而已。”
秦風揚一窒,心中不由著惱,言語也尖刻了起來:“吳非,就算我行事有偏,可我不記得你何時成了正義的衛道士化身。”
眼前似乎浮現起那雙失焦中仍帶著倔強憤怒的年輕眼睛,吳飛忽然覺得有點鬱悶且微怒。
“是我酒後失態,我會去找他們經理——給那個男孩補償。”秦風揚淡淡道,若無其事地擦拭著身上的水滴。
“我已經幫你給了。”吳非轉身向門外大步走去,心中發慪:“被吐了一臉。……”
先說明一下,這絕對不是一個MB的故事,也不是一個小受被XXOO了以後還會很沒脾氣的愛上小攻的故事:)
(3)
四年後。
北方的天氣在秋天裡是一片天高氣爽,深遠的藍色天空再看不到春天裡風沙肆虐的一片昏黃,現出了些高遠的氣象,正是一年中最宜人的季節。
九點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