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雖然威武,但平州背後有幽州軍,淄青南面有高駢的淮南軍。奪遼東半島之後,眼下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對我們妒忌忌憚起來。高駢的挑釁就是一個訊號,我們的勢力已經因奪取遼東半島為天下人所知。雖然眼下朝中還有我們的盟友,天子也還依賴我們的財貨。但當他們知道我們的勢力之後,只怕以後便會有其它的想法了。若是這次不能儘快結束遼西戰事,只怕接下來,就會有更多高駢這樣的人來挑釁我們了。事到如今,我們只要儘快拿下遼西,便可以不懼其它。”
敬翔劇烈的咳嗽起來,好一陣才停下。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郡王,韜光隱晦數年,郡王已經有了騰空凌雲的本錢。這次出兵至關重要,一定要堅持下去。我還能撐的住,願意繼續跟隨郡王馬前。”
李璟嘆惜一聲,“只是現在情況比我們預料中的還要艱難,我們連路都找不到,甚至說,這裡根本沒有路。是我魯莽了,僅依靠著當年曹操出兵走的這條路,便做了這個冒險。卻不料,當年曹操勝利之後,也曾重賞勸他不要進出路出兵的著將領謀士,說能勝利只是僥倖。幾百年時間過去,這條路早就不通了。”
“郡王豈能如此灰心?當年曹操也曾在河谷中打轉,尋不到出路。結果最後還是名士田疇前來面見曹操,給曹操指明瞭一條出路。可見,事情總不是一帆風順的。”
李璟道:“可我又什麼時候能等來一個田疇呢?”
“郡王,沒有田疇來見,難道我們就不能去找一個田疇來帶路嗎?”敬翔躺在那裡,臉色蒼白,可眼神中卻冒著光。
“先生的意思是?”李璟精神一振,追問道。
敬翔答道:“若要說最熟悉這灤水河谷道路的人,肯定非奚人莫屬。不過奚人肯定不會給我們帶路,而且在這裡也不可能找到奚人。不過除了奚人,卻也還有其它人對這條通道熟悉的。”
“是誰?”
“韃靼人!”敬翔笑道,“準備的說應當是陰山室韋人,烏素固部落和黑車子部落聯盟。他們當年從漠北一路西遷,然後南下。其中有一部份就是先到契丹然後到了奚,最後一直到了幽州,然後又從幽州出軍都關,到了陰山南北定居。陰山韃靼人,肯定知道這五百里河谷怎麼走出去。”
聽到這個訊息,李璟高興起來,不過轉瞬就嘆道:“可陰山室韋距離平州遙遠,我們就算現在派人去陰山,只怕一來一回,也耽誤太久了。”
“不用那麼久,有十天時間足夠了。”敬翔笑道。
“這怎麼可能?”陰山到燕山,這可不近,沒個半個月,李璟不相信能把人請來。
敬翔有些小得意道:“正常情況下當然不可能,不過正好,陰山韃靼的黑車子部的酋長忽圖三日前剛趕到平州,只要我們派快馬去接,三天後就能到營地了。”
“他們怎麼來平州了?”
“因為我們的老朋友,沙陀黑鴉兒。”
忽圖之前被李璟派去陰山的使者重金收買,說動烏素固的酋長合不勒準備擒拿李克用,獻給李璟,以換取陰山都督的官職,以及金帛財物。結果卻被李克用警覺,先發致人,反偷襲了合不勒的韃靼大營。
之後的近兩年來,陰山韃靼與李克用打了差不多兩年,結果,擁有二十多萬部的陰山韃靼部落聯盟,卻反而一直被李克用反敗。到現在,雙方形勢對換,李克用已經在陰山壯大起來,開始追擊韃靼人了。韃靼人擋不住李克用的偷襲襲擾,合不勒便讓忽圖前來找李璟,尋求幫助。
聽完這些,李璟不由嘆惜了聲,這沙陀人還真是頑強。他之前也收到過一些關於李克用在陰山的動靜,但卻沒有料到已經如此強勢,連擁有百萬人規模的陰山韃靼人聯盟都開始治不住李克用了。不過現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