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十二朵顏色各異,花容綻放的牡丹花來。
韓氏道:“這是花苑裡暖房裡培育出來的。臘月裡也有這樣的新鮮花兒,真是罕見東西。桂娘和婉兒還有玉樓我剛都一人給了十二枝,這裡還有一些,你拿回去分分,正好給大娘一匣,另外梅根和茱麗那兩個成天在軍營裡不著家的,你也帶過去。再有外頭的芸娘還有長公主那邊,也都送一匣子過去。”
李璟看了看,母親說的五個女人,可這裡卻有七匣子。
果然,停了一下,李母拉著李璟的手輕聲道:“幼娘那裡和惋君那裡,你也過去一趟,給她們親自送過去。你出征到回來,差不多兩年時間,都還沒有進過她們的門,這像是什麼話。不管有什麼事情,差不多也就算了,不看別的,也還得看她們給你生的那幾個兒子面上啊。”
韓氏拍了拍李璟的手,”至於其它幾房的,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一會叫人給她們也一人送一匣子就是。”
李璟點點頭,雖然說李璟娶了這麼多妻妾,且多數都是自已做主意娶的,並沒有經過韓氏同意。可李母對待這些兒媳們,卻基本上是一碗水端平,既不因哪個出身高貴就看重幾分,也不因哪個出身普通就低看幾分。兒子對於王兩房的冷淡她看在眼中,也知道事情緣由。可做為母親,她也勸李璟見好就收,不然,夫妻傷了心,就生份了。
“孩兒曉得,不是有意冷落,只是最近實大是太忙,一會我就給她們親自送去。”
離開慈寧宮,李璟並沒有真正的去送花,他叫來侍衛,“把這些花給幾位夫人送去!”侍衛接過,問明要送哪幾位夫人後離去。李璟轉頭對公孫道:“走,我們見楊復光去。”
幾個侍衛各拿了一匣分別往各處去送,送到王惋君處,宮門的女官問明後連忙捧著匣子進來笑道:“夫人,大王差人送花給夫人了!”
王惋君正躺在床上,削瘦了許多,李璟回京已有兩月有餘,可至今沒有踏入到她的宮中半步,父親幾次來信,說起如今被免了兵部尚書和參加政事之職,到地方上雖然做了一省總督,可這總督太過清閒,與京中時相差天壤之別。而且叔父王蓋和幾位堂兄到現在也還關著,聽說過年之後,就要貶職渤海邊疆。父親讓她想辦法重獲秦王寵幸,可這寵幸又哪有這麼好邀得。以前,還不感覺。如今被有意冷落,連宮裡人的那份人情冷暖都馬上感受的到了。後悔,自責,自嘆,自憐,讓這個聰明的女子鑽進了牛角尖,變的整日鬱鬱寡歡起來。
聽到說李璟送了花來,她原本有些灰暗的眼神突然放出光來,一下子從床上掀開被子爬起來,“什麼花兒,快拿來給我。”一面早伸手接過來了,開啟匣子,看到竟然不是尋常的紗制的宮花,而是新鮮的芙蓉花兒,而且都是珍貴品種,不由的當場臉上就有了笑意。
王惋君走到梳妝鏡前坐下,讓宮人替她梳妝,然後拿著花往頭上插。
“這花是單送給我還是其它人都有?”
女官回道:“這花是老王妃那裡賜下的,各位夫人都有。大王妃和蕭夫人和金夫人都在慈寧宮,因此直接給了她們。老王妃又給了大王七匣子,讓他送給公孫夫人,劉夫人和東海長公主,另外還有那兩位水師的女將軍,再有就是給夫人和那位小王妃,其它的幾位夫人,老王妃則是派人送去了。”
正興沖沖的王惋君笑容一下子消逝在臉上,有些失落的看著手上的花兒,原以為是秦王送給她一人的,卻沒想到,居然人人都有一份。
“大王在忙什麼,怎麼就沒有半點空來這裡一下嗎?”
“聽說好像是天津來了什麼客人,因此急著去見客了。至於天津來的是什麼人,就不清楚了。”
王惋君貼身的女官綠蕪在一邊看著著急,“夫人你這麼聰明的人兒,怎麼卻突然一下子糊塗了呢。這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