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雨洛覺得自己又要死去了,離開這個只生存了半年不到的時空,可是抬眼看著凸起的肚子,又覺不甘心。
那裡有自己最愛的孩子,有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唯一依靠,怎麼能就這樣放棄?
一股前所未有的毅力突然出現,手撐著空間土地,大吼一聲:“出去!”人就落到了她的床鋪上。
冬麥早就來了,發現齊雨洛不見了非常害怕,正準備出去找人,就聽到齊雨洛的聲音,發現她躺在被子下,手使勁的握著軟軟的棉被,手背上青筋迸裂,一看就是在極力的忍耐。
搖搖頭,以為自己剛剛是太過緊張沒有看到躲在被子裡的主子,才道:“主子,馬上沈家和魏家的女人就會來了,你在堅持一會兒。”
說著就拿著帕子給她擦拭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然後還在那裡說話轉移齊雨洛的注意。
齊雨洛咬牙,深呼吸了幾口氣,覺得緩和了一些,才對著冬麥道:“去吩咐廚房做一大碗荷包蛋,一會兒給我端來!”
一邊說,一邊大口的喘氣,急促抽動的鼻息好像供不了氧氣,需要嘴巴大張才能緩和!
又停頓了好一會兒,齊雨洛才瑤瑤說道:“把煮過的剪刀和棉布拿來,還有將櫥櫃裡的一罈子酒也送過來!沈魏兩家的女人先不忙請,去鄭家灣的鄭雨傑家請馬嫂子!”
齊雨洛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就覺得膈應,如今生死存亡的關頭,她可不放心將自己和寶貝兒子的命交給那兩家的人。
屋外東行和蒼狼的打鬥沒有停止還在繼續,齊家的院子被糟蹋得不成樣子,東行的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收了許多傷。
屋裡的齊雨洛即使疼得說不出話來,但還是聽得到屋外的刀劍碰撞聲音。
想到自己都躲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是被那些人糾纏,還害得自己早產,等著吧!等我過了這一關,我要你們這些人不得好死!血債血償!
尤其是這些江湖勢力背後的人,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樣的人惹不得!
齊雨洛又是一陣大喘氣,才止住不停思考怎麼報復的思緒,將全部精力用到應付肚子的疼痛上。
從開始陣痛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也就是齊雨洛心性堅韌才忍到現在。
拔了一根參須含在嘴裡,齊雨洛才覺得自己的力氣似乎補充了一些,不像現在這樣疲軟無力。
蔣中行聽到自己的主子要生產了難得的失去了理智,拉著秋稻問個不停,“現在怎麼樣了?”
秋稻實際上也不知道怎麼了,只能敷衍的道:“我要去找沈魏兩家的女人,我們都沒有生過孩子,沒經驗,怕耽誤了主子生產!”
蔣中行聽到這些才覺得恢復了一些知覺,看到院子裡的打鬥,覺得害得主子早產的都是這些人。
赤紅著眼睛,看著院子裡各式姿勢的土匪,就想讓這些人全部生不如死!
蔣中行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良善之輩,只是在自己主子面前才將自己血腥暴戾的一面掩藏起來,就怕她嫌棄他,把他趕走!
如今既然人家都把手伸進齊家了,把自己的臉給打了,那就別怪自己報復了!
對著院子外吹了個口哨,屋外一直掩藏著的人無聲無息的走了出來,跪在蔣中行的面前,“頭!有何吩咐!”
突然出現的人讓土匪們都嚇了一跳,此時他們才知道踢倒鐵板上了。
齊家一開始沒有出動這些暗處的人,而他們也以為齊家是好啃的骨頭,卻不知道人家在不暴露真實實力的就將他們全部給打敗了,而現在只有一個人在堅持的情況下為何還出動這些隱秘勢力。
一些聰明的人也知道自己可能被利用了,本來這幫人都是一群失了土地的農民組成了的烏合之眾,怎麼可能突然冒出一個武林高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