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妃也被驚到,抬手示意他不要太有負擔:“可有燙到?”
“奴才沒被燙到。”小福祿更加惶恐。
聞言,夏雪妃又看向蹲身在地上揀藥碗的若兮:“若兮,你可有被燙到?”
站起身,若兮搖搖頭:“奴婢沒事。只是主子的藥……奴婢再去盛一碗來。”
說罷,行禮退了出去。
“你去瞧瞧她,好像嚇到了!”想起藥碗掉地時,若兮臉上的蒼白,夏雪妃不由得擔心。
若蘭為主子拉攏蓋在身上的毯子,這才退了出去。
待室內只剩下兩人時,夏雪妃對小福祿微笑著:“快起來,沒人會怪你。”
“謝長公主不怪之恩!”跪在地上的小福祿行一大拜,才慢慢起身。
“其實我心裡倒是想謝謝你,每日喝這些藥,我都快喝吐了,反正又沒有效果,倒了就倒了。你自己不要去在意。”夏雪妃溫和地笑著。
最近她已有好幾次揹著若蘭若兮將藥倒了,不想再做無畏的事了。
“長公主,俗話說良藥苦口!但,苦口良藥它不一定就是‘好藥’!”小福祿躬身低首著。
對於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夏雪妃有時微愣:“怎麼突然這麼說?你不是應該勸我喝下才對嗎?”
“回長公主。奴才在家鄉有一位大夫,兒時見過他幾次,他曾對奴才說過一句話,他說‘是藥三分毒’!”小福祿姿勢、表情皆不變。
聞言,夏雪妃糊塗了:“你今日怎麼怪怪的?本宮也知道是藥三分毒的道理,但本宮……”
聽見越走越近的腳步聲。小福祿突然行一禮:“是的。正若長公主所言,御花園中那唯一一株碧色梅色正得正豔,長公主若是喜歡可以親自去觀賞一翻!”
對於他一反常態的行為,夏雪妃擰起黛眉。
小福祿一向視她為恩人。在她面前從不顧左右而言它,也從不敢打斷她的話。
珠簾再次被掀開來,若兮重新端著一碗藥走來:“主子。奴婢重新盛了碗。”
話畢,放在軟榻上的小茶几上。
看著那碗還冒著熱氣的藥湯,本想伸手去端的夏雪妃。在一瞬間回憶起小福祿的反常,一時沒了心情:“放涼一些再喝。”轉頭又對小福祿說到:“本宮很久沒出府了。梅花真開得正豔?那明日午後本宮得去瞧瞧。你先回去覆命吧!”
“是,奴才告退!”小福祿行禮躬身退了出去。
“主子,藥得趁熱喝,涼了就更苦了。”若兮小聲提醒著。然後又問:“主子鳳體不適,陛下有交待過不讓主子出府吹風。主子若是真想賞梅,奴婢這就讓她們摘幾枝回來可好?”
夏雪妃搖搖頭:“摘下放在花瓶裡有什麼好看的?”
話畢。本想再說不喝藥的,但一想到若兮可沒若蘭好說話。還是認命的端起喝了幾口。
第二日午後,夏雪妃鐵了心,才說服若蘭若兮陪自己出府。
年過的雪下得沒那麼大了,原本地上厚厚的積雪,也被掃到道路兩旁。
靜靜地賞著碧色的梅花,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直到感覺到冷意,仍不見小福祿的身影,夏雪妃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本以為小福祿是話對自己說呢。
“回吧!”夏雪妃伸手拉攏斗篷,正起身,在若兮的攙扶下向轎攆走去,卻突然發現遠處好幾個宮人紛紛放下手中工作,朝宮門跑去:“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若蘭搖頭表示不知:“主子,您出來已久,瞧您的手都是冰涼的,您不是想吃奴婢為您做的糕點嗎?我們還是先回府吧!”
許是難得出來一次,夏雪妃不免心生好奇:“本宮想去瞧瞧熱鬧,你先回府做糕點,若蘭陪本宮去,一會兒就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