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地又灌了好幾口啤酒。“咳,那什麼,你不是說要告訴我一件事麼,啥事?”
庫洛洛低頭收斂了笑容,閉起了眼睛,略顯疲態,“明天我要去找西索。”
他說這話的時候正好一輛汽車從我們面前經過。透過引擎的轟鳴,我分辨不出他話語裡的情緒。他在害怕嗎?興奮嗎?
“西索的手裡有瑪奇、俠客和小滴。”庫洛洛抬起頭看著遠方,又收回視線看看我。
“你別說了。關於你們那旅行團的事我知道的越少越好。”喝啤酒。
“紗布,”庫洛洛的纖纖玉手搭在我的膝蓋上,“你知道的多或少都得死。有威脅就是有威脅。”
我差點被啤酒嗆著。“大哥,我都是豬了,傻了吧唧也不會念力,我威脅誰去啊我?我就威脅威脅老弱病殘孕還湊合!你們流星街那老弱病殘孕我都惹不起!你給我來個痛快的行麼!你老這麼玩兒我有勁沒勁吶?!”我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我居然開始帶上哭腔衝他喊,喊著喊著,哭了。
我想我哭一定是因為覺得委屈。你想,如果有一天你在公共汽車上被一個人民警察抓住說“你肯定會偷東西”然後不由分說把你扔進監獄,以盜竊罪論處,規定你無權上訴,你能不哭麼?
我相信人民警察,我不相信蜘蛛頭子。
我哭了,團長笑了。我坐在馬路牙子上哭得傷心,老闆很好心地走過來遞給我一張紙巾,對庫洛洛說:“小夥子,多勸勸女朋友!”我怒了。接過紙巾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瞪著庫洛洛跟老闆說:“小夥子?丫是愛裝純良小夥子的老夥子!”
團長笑得更開心了,我哭得更傷心了,又喝了好幾口獵啤,用手背低頭抹著眼淚。真窩囊!“至少我沒有騙你”,庫洛洛帶著笑意伸出手臂把我攬進懷裡,“你真愛哭。”
我皺著眉使勁推開他,“我愛哭?我他媽還愛哭!我碰見你以來的這些日子哭的次數加起來都比我在家哭得多!”我又擦了擦鼻涕。真可惜,剛才應該藉機蹭在他的領帶上。“你牛b就繼續牛下去吧,你就饒了我這傻b不成啊!我當初還差點失足愛上你!真是無知!”我看見庫洛洛的表情僵了一下。
我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獵人啤酒看來度數比燕京高啊……
我尷尬地伸手去拿啤酒,發現就剩空瓶了。“我上趟廁所,你別跑!我還沒說完呢!”我有些踉蹌地趕緊去了趟廁所,回來醞釀好感情接著對一直微笑的庫洛洛說,“你笑什麼!看你笑我就來氣!哥們是不是覺得自己特紳士特高貴特有品位啊?得了吧您!你瞧你這西服,在我們那就是賣保險的工作服!你去敲人家寫字樓門人家都不給你開!還有你那化纖料子的白毛大衣,你看看那一圈白……”
庫洛洛突然伸手攬著我的後頸,微笑地說,“別說了,紗布。”
掐死就掐死吧。死之前我不能讓話憋死。
“怎麼了?喲~~~,團長臉皮薄得還不讓我說了?我就說!說死你!說你個生活不能自理!說……嗯……”
說不了了。
嘴被庫爺的嘴給封上了。
上帝也吃了“暈鼠強”了?
鼻腔裡嘴裡全是這個叫庫洛洛的男人的氣息,混著一點啤酒的味道。估計他只能從我這感受到獵啤的氣味。咱可是喝了5瓶啊~~~我想咬他,狠狠地咬,可是庫爺很用力地捏著我的兩頰,我的嘴合都合不上;我想推開他,可是一隻胳膊被他拽著,完全掙脫不開。
周圍是零星的口哨聲,以及老闆那句感慨的:“女人,就得對她狠一點!”老闆,您也姓魯西魯?
庫洛洛閉著眼睛,我沒法看見他的表情。丫睫毛真長,真氣人!都說閉著眼睛接吻是真心的,放屁!
庫洛洛終於放開手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