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想必她連詩夢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吧?
亞男忍不住苦笑。這是當然的,那還用得著說嗎?真笨。
“既然你沒事……”衛朗絲毫不掩飾想遠離她的念頭,冷冷地開口。
“我沒事。”她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個三個字,也許是因為看到詩夢的小手攀上他的手臂,而他溫暖有力的大掌也親密地拍拍她安撫。
承認吧!鄧亞男,你是羨慕到流口水,嫉妒到快瘋掉。
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隨即低頭溫柔地回答詩夢緊張關懷的詢問。
“是的,我很好……不,我沒有受傷,你放心。”
亞男背脊僵直緊繃著,試圖忽略心口該死的煩悶感和手肘隱隱傳來的痠疼……
她昂首大步走向對面的公車站牌,努力眨掉眼眶不爭氣的溼熱。
第三章
到底是怎麼了?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傷春悲秋的纖細敏感女人,她看電視影集“CSI犯罪現場:邁阿密”,她聽傳奇搖滾歌手戴維鮑伊的曲子,她穿牛仔褲和隨手抓到的任何一件T恤,她喝傷胃苦澀的黑咖啡,她吃任何絕對稱不上健康的食物,例如泡麵和漢堡,或是半條OREO黑巧克力餅乾。
簡而言之,她是個跟粉嫩春天般的花詩夢截然不同的女人。
所以她怎麼會動不動就對著窗外所看到的那個男人嘆氣、感傷、眼眶泛紅呢?
“張總,恭喜你終於成功的逼瘋我了。”亞男自言自語,對著閃爍的計算機螢幕嘆著氣。
幾天前的意外讓她落得渾身淤青、肌肉痠痛,就算已經好幾天沒有正常進食,僅靠意志力和黑咖啡與過期餅乾支撐到現在的她,依舊無法不注意到窗外那個猛男在洗車時的性感模樣。
水珠噴濺,隨著手中海綿刷的起伏滑動,他肌肉結實賁起的手臂肘心到大掌流暢地動作著,某種特屬於雄性的粗獷氣息強烈地幅射而來。
這太爛了,她怎麼可以繼續對一個鄙視,甚至是厭惡自己的男人產生唾液瘋狂氾濫?
再說了,他在他家的草坪上洗車幹她什麼事?就算他脫光光露出精壯古銅色的裸體躺在那兒做日光浴,也不能令她眼睛眨一下。
她苦笑。
沒錯,她是會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因為她肯定捨不得錯過大好春光冰淇淋。
“鄧亞男,也許你應該要吃點東西了,你肯定是餓太久,餓到開始對不應該吃的東西流口水了。”她搖搖頭,指尖僵硬的移動滑鼠,將視窗一個個先存檔後關閉,然後是關掉計算機。
真的應該吃點正常的食物了,她現在並不是在參加“飢餓三十”的愛心活動,而且她這兩天頭暈的次數太頻繁了,頻繁到她自己都會害怕。
餓死絕對不是一種美麗的死亡方式,但話說回來,有哪種死亡是美麗的?啐!
她猛然站起身,又是一陣頭暈眼花襲擊而來,幸虧她及時扶住計算機桌角才沒有摔倒。
“真要命了。”她急促地喘著氣,喃喃低語。
她的雙腿在打顫,而且每邁出一步就變得更虛軟,等她撐到冰箱邊時已經出了一身汗,而且顆顆都是冷的。
費勁開啟冰箱門後,更讓她心頭冷得更徹底——
彈盡糧絕。
這四個字劈進她的腦門,亞男足足呆了好一會兒才發出懊惱又絕望的哀號。
“哎呀……”她冰涼的指尖緊抵著額頭,半晌後才不得不承認事實,“我沒東西吃了。”
這代表她得去超市購物,用皮夾裡寶貴的五百元……
但她可能還等不及買完東西回來煮就先倒斃在路上吧?
不管了,她至少得先去吃個漢堡或熱狗,甚至是黑輪……
亞男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