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那二人都無事。而她,好死不死地又……呃,那糗樣就不消說了。
小雷童鞋皺巴著小臉,道:“娘這般真的沒事麼?要不請個大夫?”
花大雷皺眉,嘆道:“我上山採些藥草,你好好溫書,明日一早我送你上學堂。”
小雷應了聲,兩人不約而同地扭頭望著從房裡捂著腹出來的人。
“娘這般摸樣還真是可愛哪……”小雷一聲嘆息。
花大雷低聲道:“你可真是不厚道,緊著心神留意你娘,我上山去了。”
那頭的筱葉惱的很,腹中暗罵,這該死的花大雷,大家都這樣了,連關心問候都沒有!
公平地說,她也怨不著花大雷。前天人家那個那個要死要活虛弱不堪的時候,是誰沒心沒肺缺少關心問候的?再者,她落得這個下場,還是不怨她自個,非要搞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一句話,自找的!
當筱葉意識到這點,一張小臉幾乎皺巴成囧字,然而更加堅決了她要成功創業的決心!
在床與廁之間來回N多次的筱葉,在喝下花大雷熬製的草藥不久,終於得以消停。
次日,那廝又生龍活虎,非要拉著二人去採蜂蜜。
花大雷這回灰常不配合地沒搭理她,用過早飯便送小雷上學堂。其實學堂離村子不算太遠,半個時辰也就是現代一個小時的走程。但由於都是山路或者田徑路,鑑於小雷還小,花大雷都是早晚接送。
筱葉焉焉地自個去了村外,摸著自個不甚光滑細嫩的面板,又激起她研製護膚品的決心。
這個時代的女人,還是少女的時候就像這漫山開遍的梧桐花,一朵接一朵,開的極為浪漫。然而花期一過,那開敗了的花,掉落了一地,呈現出一種壓抑的灰色。這裡的大多數女人,好像特別不經老,三十一過,便是十足的黃臉婆。
一是操勞,二是物質匱乏,三則是女人們缺乏護膚品的呵護。愛美之心,認認皆有,她雖不想顛倒眾生,卻也希望美美地活著。
但凡氣味芬芳的花,一一採了幾朵,回家分別記載下名稱。叫不出名的,便自個去上名字,大多是按顏色,如檸檬黃、石灰白、天空藍、茄子紫、咖啡色、桃紅、水紅之類。除標記名稱外,又在名稱上畫出這花的形狀,以及採取的地點。
爾後,分別搗爛,沁出不同顏色的汁水。還是不敢用自己的臉做實驗,玩意過敏變成豬頭咋辦。最後,分別按次序把自己的手臂劃出幾塊區域,塗抹上不同的花汁液。連續數日,觀察效果。
不能幹等著,花大雷同志還是逃脫不了被筱葉死纏爛打拉著去採蜂蜜的命運。
筱葉還拿出自制的工具,貼合柔軟的手套、草帽下端縫合了厚厚的白色面紗。盛蜂蜜的桶,捅蜂蜜用的竿子。她只想到這麼多了,小時候是被蜂蜜蜇過。但採割野蜂蜜的事,還真沒幹過。
花大雷同志一臉的無奈,對她狗腿十足地準備好的東西看也不看,自個準備器具,也就拿了把刀,帶好火摺子。
筱葉不明白他帶這些東西做什麼,反正她以前在電視中看過的養蜂人,不都是全副武裝,捂得嚴實鑽進蜜蜂叢中麼?保險起見,她還是帶著手套和草帽。
山中有許多樹,林中亦有漫山遍野的一種奇怪的草,有些像蘆薈又不似。花大雷說了它們的名字,她卻是聽不明白。這暫且不管,只見花大雷隨便折了段,稍稍用力,便從裡頭擠出了條細細的黃褐色膏狀軟固體。
花大雷說,這個便是野蜂蜜。
筱葉感嘆,“那我得擠多久啊!那麼微量,還不夠我塞牙縫呢!”說著,便狠狠地將那條子野蜂蜜擠進嘴中。這野蜂蜜,真是甜到心裡了,哪似筱葉在現代吃過的那種灌裝液體狀,摻了許多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