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希望後,又恢復了常態,臉上帶著幾分寒酷,看了看地上的白芷。
“朕已然將李家和謝家勢力連根拔起,李家和謝家子孫五代以內,不得入朝為官,為官後,世代不能晉四品以上官職,李家及謝家兒女,永不得和皇室聯姻,李如月也被朕送走了,你說,他知道訊息之後,會不會在路上將李如月帶走?”
夏桀說完話後,就一直將目光停留在慕容藝的臉上,當看到他一直平靜無波的神情出現一絲裂縫時,滿意的彎起唇角,妖嬈的臉上,重現了一種將人握在手中的滿足之感。
慕容藝從初初的混亂中抽身,見到夏桀望著他時目色中隱現的笑意,他心頭一動,撇過了頭,無心去跟他多做爭執。
反正,夏桀的態度,想要如何,都與他無關,他要的,不過是最後的那一個結果罷了。
夏桀見慕容藝沉默不語,諷笑道:“你真這麼恨他,連提起他都不願!朕也恨他,可朕時時刻刻都在想到他,想著怎麼除掉他,為母后報仇。”
慕容藝不想再忍受夏桀的言語,那個人,只要沒想到一次,他就恨不能啃其骨,喝其血!於是乾脆的轉身,開啟暗房當中的一扇閣門,臨出去之前,笑道:“皇上想要找他,真是一心為了替太后報仇,還是為了它事,皇上心知肚明,又何必和我這個草民說糊塗話。”
夏桀聞言,幽深的眼底,閃過一絲厲色,卻並不發怒,只是望著那扇已然合上的門,輕笑出聲。琢磨不透的神情上,有著銳利的鋒芒。
在深夜闖入龍陽宮上書房後的第三天,一直在寢殿中靜心養胎,對於後宮諸事,不聞不問的漪房,見到了上門求見的瑞和郡主以及月容縣主。
“瑞和郡主?”
漪房聽完翠兒的稟告後,放下手中正翻閱的皇家典籍,面露驚愕之色。
對於竇祖年的賜婚之事,漪房一直心有避忌,這不是一樁為了愛而在一起的婚事,可夏桀有夏桀的考量,竇祖年有竇祖年的考量,竇家和蜀國公府南皮侯府都有他們各自的目的。是以,她衡量輕重,答應了婚事,但從心中,一直對瑞和郡主和月容縣主這兩個即將成為她嫂嫂與弟妹的貴女,有其他的想法。
漪房生怕見到了這兩個人,但卻不是她想象之中能夠給予竇祖年和竇祖安幸福之人,那她心中的難受和愧疚,只會更加深重。何況,這兩位貴女的家世門庭實在太過顯赫,漪房也擔心,自己和她們走的太近,會讓夏桀心生疑竇。是以,即使按照宮中舊例,賜婚主位一般會召見被賜婚的貴女,但漪房一直沒有這樣做。結果,今日人竟會自己找來了,漪房的心裡,就生出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一般的世家貴女,拘於禮節,不會像出嫁的命婦一般,隨意出府,更不能時常進宮,以讓人冠之誘惑君王之名,瑞和郡主和月容縣主,能夠不召而相攜來此,倒也有幾分與眾不同的膽色,只是不知,這份膽色,會不會過度,生出驕橫!
漪房心中一動,就淡淡道:“告訴她們,本宮要午睡一個時辰,讓她們現在偏殿等著。”
翠兒先是一怔,不明白為何漪房明明無事,已經午歇起床,還要故意讓二人等待,不過片刻之後,她看到漪房已然重又拿起了書本,似乎混不在意的樣子,就屈身行了禮,照著漪房的吩咐去辦了。
漪房看著翠兒離去的背影,淡然一笑後,復又拿起了典籍,細細翻閱起來。
如今她沒有絲毫的辦法,去查探當年鳳舞長公主的舊事,可漪房相信,史筆如刀,縱然當年先皇傾盡全力,又歷經景安帝和夏桀的清洗,那些記錄宮中舊事的典籍中,也會有蛛絲馬跡留下來,尤其是先皇身為天子,有起居注行動舉止哪怕再隱秘,也必然有跡可循,她多看一些,說不定就能幫著夏桀早日找到那個秘密的根源所在!
漪房看的認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