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南點頭:“巴人跟我說,今天我就會見到第3名死者,如果夠細心,能夠解開死亡事件裡的謎團,就能找到楚雁的線索。”
秦歌立刻想到了那謎團是什麼。
殺死許雯的兇手是誰,不用問,肯定是刑官,也就是巴族人。殺死許雯的方式是剖腹,對應前兩起兇殺的絞縊和斬首。而許雯死亡事件與前兩起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死在自己的家裡,而且是死在從裡面反鎖的臥室中。
剛才秦歌已經檢視過,臥室的窗戶是常見的塑鋼材料,全都從裡面扣上了,沒有一點縫隙。門鎖已經被踢壞,但巡警和那小夥子都可以證實,門是從裡面反鎖上的。那麼,這就構成了本格推理中的密室。
毫無疑問,找到兇手設定密室的方法,就是巴人所說的,死亡事件的謎團。
推理小說裡常見這種密室殺人,但秦歌當警察這麼多年,卻是第一次碰到,因而,雖然許雯的死狀還歷歷在目,他卻禁不住有了些興奮——這種密室殺人,有些警察一輩子都不會碰上,碰上了並破解它,這對一個幹刑偵的警察來說,是多麼有誘惑力的挑戰。
夜已經深了,警察們封鎖了現場後陸續離開。
馬南和秦歌就在這條街上找了家小酒館。
“這回,你可千萬別像上次在上海那樣,把我丟下,自己去找線索。”秦歌說。
馬南苦笑,那次他丟下秦歌去找楚雁,結果害得秦歌在醫院裡躺了好幾個月。那回秦歌的對手是鬱壘,而鬱壘是一名無痛症患者,他在被秦歌制伏的情況下,居然能抓住秦歌的槍口,子彈從他掌心穿過,他絲毫感覺不到痛苦。
“巴族長期獨居世外,而且相傳是神國伏羲族後裔,族內必定會有些身具異能的高人。雖然巴族精英都已被巴圖帶了出來,並且死在桃花山上,但是,誰也不能保證,留在族地的那些人中,不會有什麼厲害角色。”馬南道。
“巴族的情況,我們瞭解到的很少,甚至,連巴族人生活在哪兒都不知道。”秦歌想了想,接著道,“那個巴族殺手鬱壘現在還關在看守所裡,要不我們明天去一趟,再審審他。”
馬南搖頭:“如果鬱壘不想說,估計誰都沒有辦法。”
“死馬當活馬醫,問出點什麼算什麼。”秦歌嘆口氣,“我是當警察的,不管你跟巴族人有什麼過節,這事你都得跟我們警方配合,再不能像上次那樣單獨行動。”
馬南沉默,上次單獨行動的結果,就是成為養父巴融的棋子,間接殺死了那麼多巴族人。
“好了,我們還是琢磨一下巴族人到底想幹什麼吧。”秦歌顯然不想再提舊事,“巴族人用這些非常手段,殺這麼多人,肯定有他的目的。”
“我現在也有點琢磨不透,要說報仇,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我跟楚雁。但現在他們抓住了楚雁卻不殺,還跟我玩這種殺人遊戲。我想,巴族人這麼做一定另有深意。”
“會不會跟那批寶藏有關?”
“我也這樣想,但那批巴族聖物的下落,只有我的養父巴融知道,現在他已經死了,這世上也就再沒有人知道聖物的秘密,他們就算找到我跟楚雁,恐怕也是枉費心機。”
秦歌搖頭:“我聽你說過你的養父,那是個心思縝密、城府很深的人。他可以用十幾年的時間來安排一個圈套,並且可以犧牲自己收養的這些子女,那麼,他必定不會想不到,如果這計劃不成功會有什麼後果。”
馬南怔一下,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巴融在他印象裡,是個慈祥的老人。他帶著馬南等兄弟姐妹七人,生活在西北邊陲的一個小城,把這些曾經的孤兒,撫養長大。雖然現在馬南已經知道那不過是他圈套中的一個環節,但回想起來,心內仍然會蕩起些溫暖的漣漪。
那應該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