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容華微微一愣,自己身邊人,有誰能值得他討的。
小孤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容華,輕吐兩個字,“白筱。”
容華想也不想,回道:“不給。”將玉簫放到嘴邊,輕吹了起來。
小孤笑笑然問道:“你就不問問我,為何要白筱?”
容華停了下來,唇略離了簫,“你又非當真要她,不過是試探於我,我何必多費口舌。再說她也並不屬於我,我對她也是想得,而不得,我如何給你?既然給不了,何需多問?”
小孤搖了搖頭,又是裂嘴一笑,這少年比他歲數還小些,卻如人精一般凡事開了個頭,便能讓他知尾,轉身撩了車簾,“記好,你欠我的。”
身後傳來容華淡淡的一聲,“好。”
回頭暼了眼又自吹簫的容華,身子一縱,躍上路邊樹梢,消失在夜色中。
容華簫聲略頓,看著滑落的車簾,輕嘆了口氣,尋她當真是想得,而不得啊………
伸手出視窗,手指輕彈,一道青煙竄上半空,沒一會兒功夫,有黑影潛上來,如鬼魅般貼附著車頂,“少主,有何吩咐?”
“莫問現在何處?”
“堂主叫屬下通知少主後,休息了一陣出去後,便不見回來,要不要屬下召堂主回來?”
“不,去查他的下落,別驚動了他,即刻招艾姑娘前來。”
黑衣人滿腹疑惑,“艾姑娘遠在南朝………”
容華臉冷了些,“她在京城附近。”他掐指算了算,面色微凝,艾姑娘如果趕得到,莫問或許還能逃過這一劫。
“是,屬下這就去。”
“等等。”
“少主還有何吩咐?”
“叫人盯著珠兒,記好,別看她的眼睛,也不可被她掌心觸到。如果她傷了白筱,殺之!”
“是。”
轎頂風聲輕動,一切又恢復平靜,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只有幽幽簫聲悠揚傳開,給這夜色憑添了些傷感。
馬車停下………
“公子,到了。”
容華步下馬車,一眼見他的親信候在一側,見他回來,迎了上來,見了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權當不知,進了客棧,靜聽附近,並無他人聽牆角,方問道:“何事?”
親信取了封請柬出來,遞給容華,“公子,風荻請您賞花,怕是沒安好心。”
容華笑了笑,自然難有好心,“去回他,賞花當與美人,兩個男人有什麼月可賞。”
親信點頭應了,卻沒立刻走。
容華眉心微鎖,“他可還有別話?”
“來的人還說了句,如果公子肯賞臉,他不追究當年私竊‘相思草’之人。公子,屬下覺得,根本不必理會,風荻根本不知道當年私竊‘相思草’的人是誰,否則且能讓他活到現在。”
“他是不知,但既然他已經肯定了有這麼個人存在,他就一定能查出來。”容華開啟手中請柬,“你去回他,我會按時赴約,陪他賞一回月。”
“那個竊‘相思草’的人與我們又沒有關係,何必理會。”親信隨他多年,並沒聽他說起過有人私竊‘相思草’的事,並不引為為然,不肯令他涉險。
容華抬了抬手,“你照我的話去做便是。”
“公子,這分明是鴻門宴,去不得。再說風荻的話且能信得。”
親信杵著不動。
“風荻這點信用還是有,說不追究,便不會追究。”容華想著白筱與青兒打鬧時,臉上的那副撇了皇家外衣的純真模樣,就衝著她只有在青兒面前,才有那一瞬間的她自已,明智是鴻門宴,也得去,“去吧,順便叫人給我備水。”
(未完待續,欲知後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