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撞過去,也過不了容華佈下的花瘴,調頭向‘熙和軒’奔去。
容華和古越從不在‘熙和軒’藏有秘密,所以他們不在時,也不擔心有人前來查探,自也不會有更多護衛看守。
白筱輕車熟路,進了院子,步上臺階,正要推開虛掩著的房門。
裡面一陣男子沉促的呼吸聲和女子的呻吟聲傳出,細細綿綿,時急時啞,讓人耳紅耳赤。
白筱微微一愣,摸了門的手僵住了,渾身血液瞬間凝住。
臉色瞬間白了下去,‘熙和軒’只得容華和古越居住。
前兩日古越接到急報,有緊急戰事需要他去親征,第二日便匆匆帶兵離京,此時並不在京中。
那屋中之人,只能是容華……
一時間心裡一陣冷一陣熱,不知是何種滋味,只覺得有千百把刀刃在心間割過。
在門口杵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轉身就走。
步下臺階又覺不對勁。
‘熙和軒’只得容華和古越常宿,以她過去所知,他二人均不會容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在此留宿。
更不用說在這兒辦這種事。
就算是過去古越體內的相思鎖的毒發作,與香巧交歡,也只是在外面解決,絕不肯往回引。
而容華性子內斂,在男女之事上,更不是隨性之人,又怎麼可能在這大白天的,不避下人,在此與女子歡好。
如果不是他二人,只能是這院中的下人。
容華和古越表裡雖然親和,但軍紀嚴謹卻是出了名的,難道在他們眼皮底下還有人敢在他們床榻上胡來?
心存迷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有如此膽量。
重新轉了回來,將門輕輕推開一縫,向裡張望過去。
他此處寢宮不同於山下茅屋,並無屏風相隔,透過珠簾便隱約能見裡面床榻。
羅帳半掩,只能看見半截交纏在一起的身體,隨著帶了濃濃情慾的喘息聲不住律動,情慾氣息暈染了開來,叫人看得心裡‘砰砰’亂跳,不敢多望。
懸在半空中的雪白玉腿刺得白筱眼痛。
視線回落,肚兜、褻褲胡亂堆了一地。
半搭在腳榻上的豔紅衣裳是珠兒常穿的,白筱將她囚禁了那些日子,對這件衣裳並不陌生,就是上次去看望莫問的時候還見她穿著。
白筱胸口一窒,再看壓在上面的白色衣袍,樸實無華,半翻開的袖領口,露出墨松繡紋。今天雖然只匆匆見了容華一面,卻也看清他身上所穿白袍正是這墨松繡紋。
她張了嘴,怎麼吸氣,肺裡都感覺不到有一絲空氣進入,整個心肺缺氧而緊緊收縮。
在她感到自已象是要窒息而亡的時候,象是有人拿著一把鈍斧,向她胸口劈下,一直劈進心窩,撕心裂肺的劇痛從心窩一直傳遍四肢百骸。
輕推門的手顫得不能自禁,身體象在冰裡漂著,滾水裡浮著,一冷一熱,汗溼了一身。
榻上女子不勝男子劇烈動作的輕‘嚶’了一聲,誘媚之聲令男子更回肆虐的大動。
被古越砸斷過的床柱不勝他這般勇猛而為,發出‘卡’的一聲響,白筱才七魂俱回,一雙手早冷如玄冰。
一道光暈晃來,白筱只覺得天眩地轉,腳下一個踉蹌,推著的門‘啪’的一聲合攏,裡面的聲音即時止住,接著便聽見有人翻身坐起。
白筱臉白如縞紙,強忍著湧到眼角的淚珠,不容它們示弱的滑下。
聽見裡面有人下床,又聽見女子含糊的聲音傳出。
她心緒混亂,也沒能聽清什麼,不再逗留下去,急奔了出去,唯恐被他出來撞見。
如果這時候被他撞見,該如何面對他?
實在沒辦法能讓自已做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