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願管他們的破事,但為了見賀蘭,這一回說什麼也忍過去。
容華和古越看著她拖著腳蹭向門口,相視一笑,古越翻身坐起,靠在窗前往外張望,倒要看看白筱怎麼處理。
白筱板著臉邁出門檻,恰巧知秋引著尚嬤嬤和她的屬下執事嬤嬤急步趕來。
尚嬤嬤在路上已經聽知秋說了這些宮女的事,聽知秋一說那些宮女出現在太子每日必定經過的湖邊,便隱約猜到了些。
站在臺階下,忐忑不安的向她行了個禮。
白筱掃了眼跪了一地的宮女,靈光一閃,對尚嬤嬤道:“你來的正好,好好問問她們,這時辰不各自呆在女宿,跑到湖邊做什麼?”
那群宮女到了‘頤和軒’沒見到太子,卻先見到了她,已嚇得花容失色,再見了尚嬤嬤前來,已知不好,這時見問,咬死說是今晚夜色太好,出來湖邊賞月。
尚嬤嬤哪能相信她們,叫執事嬤嬤,挨個掌了嘴。
她們一人捱了兩巴掌,偷偷看了眼立在臺階上的白筱,仍是不肯說。
白筱回頭望了眼趴在窗欞上看戲的古越,蹙了蹙眉,見執事嬤嬤又要上前打嘴,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這麼磨法,得磨到猴年馬月,步下臺階,攔了執事嬤嬤,“省省力氣。”
尚嬤嬤知道太子平日是何等寡情冷烈,以為她心軟,要這麼算了,多半要招太子不滿,正要勸,聽白筱道:“何需這般費事,叫人來,挨個綁了,一人打個三十板子再說。”
他這話一出口,那些宮女嚇得面色慘白,但看白筱年紀不大,又秀雅絕麗,全無陰狠之色,怕是說出來嚇嚇她們,一個個趴伏在地上,“姑娘饒了我們吧,我們真的只是出來賞月。”
白筱冷笑,倒真有些動了氣,當她是蠢蛋好騙?“尚嬤嬤……”
尚嬤嬤見她拿了臉,忙催著傻在一邊的執事嬤嬤去叫人。
片刻間,果然在院子裡架了長木凳,有執榻宮人揪了一個宮女按在長凳上用牛皮筋綁了,幾棍下去,那宮女便吃不住,哭叫著,“姑娘饒命,奴婢招,奴婢招了……”
餘下宮女一個個嚇得面色鐵青,身如篩豆。
白筱揮手令執榻宮人停下,那宮女便一把鼻涕一,一把淚的說了。
以前太子不近女色,自然不敢有人打太子的注意,但昨夜太子成人禮,納了小竹,說明他如今肯近女人身了,這些有些姿色的宮女便託人打探太子的必經之路,在冰邊候著,搔首弄姿,吸引太子注意,萬一被他看中,便能飛上枝當鳳凰……
白筱聽完,臉色也黑了,她倒不是惱她們想尋機勾引古越,就是她們全爬上了古越的床,也與她無關。
然而是誰都可以打探到關於太子的行蹤,那她的一言一行,萬一露個什麼馬腳,便可能賣了出去。
“你們向誰打探到太子行蹤?”
那宮女捱了幾棍,早嚇得失了魂,自是問什麼說什麼,把知道的盡數招了。
尚嬤嬤自然知道這事的惡劣程度,太子的行蹤都可以隨便外露,那太子的安危可想而知了,折算下來也是她的失職,用人,管理不當,不等白筱吩咐,早差著人去捉人去了。
不消片刻,便將收宮女錢財,洩密之人押來。
白筱板著臉,道:“尚嬤嬤這事,你該當什麼罰,我想,你自個也明白。”
尚嬤嬤慘白著臉立在那兒等著白筱處置,“奴婢任姑娘罰。”
白筱又瞥了那些宮女一眼,冷聲道,“這些宮女一人四十杖,趕出宮門,永不錄用。但不能在這兒打,帶去女宿,招齊所有宮女,當著眾人的面打,如果水再犯,就如她們。”
那些宮女一聽,頓時歪倒在地哭出了聲,連聲求饒。
白筱臉色更冷,“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