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少女所有的瞭解都是來自新聞,今天還是頭一次見面。六英尺高大漢面對五英尺小女孩,女孩笑得燦爛可愛是一碼事,可信度又是一碼事。
“……你不是開玩笑?”
瞧見大漢狐疑的表情,孫曉薇雪白的牙齒在窗外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溫暖人心的璀璨光輝:“夢工廠出品,必屬精品,跟著我混,有你好處!”
儘可能押韻精煉的祈使句,效果也是明顯的,和女孩並不熟悉的施瓦辛格勉強忍住了,但卡梅隆立刻為此翻起白眼。
“喂,阿爾芭,你該去語法學校了吧?”
“死你!”
“die-you?這又是什麼用法?”
“close-you-jj-matter!?”
生怕輸的孫曉薇隨口又頂了一嘴,弄得卡梅隆眨眨眼睛徹底沒聽懂,但她自己卻不管了,繼續對施瓦辛格笑道:“總之你就放心吧,和我們夢工廠籤長約,包你從拍片到宣傳,從醫療到個稅,就算到期後你想從政我們也幫忙宣傳。成名作票房達到一定程度後特供豪宅,地點任意選,款式隨便挑,價位按票房固定比例走就行~”
見施瓦辛格徹底瞪起眼珠,孫曉薇金光璀璨的笑容更是盪漾著春暖花開蝶飛舞的幻象:“你想討老婆?我們給你介紹!你想找基佬?我們也給你介紹!撿肥皂當然也不是問題,我親自給你和史泰龍聯手打造一個劇本,就講越獄的怎麼樣?”
“加入夢工廠,你的未來不是夢;加入夢工廠,你的生活有保障;加入夢工廠,你的……你的……”
全無一片寂靜,只聽慷慨激昂的少女一連三句“你的”,然後一口氣頓時洩了下去。
“……不行,編不下去了……”
瞧著孫曉薇哼哼唧唧地趴到桌子上,下巴拄著桌面,嘴巴嘟了起來,在沉默片刻後,施瓦辛格和卡梅隆都大笑了起來。
“阿、阿爾芭小姐,你可真有趣!”
“叫我薇薇就行,歐吉桑。”
笑聲之後,施瓦辛格瞧著女孩,見她下巴拄著桌子,可憐兮兮又滿懷期待,上翻著眼睛瞧著自己的模樣,讚歎地輕搖著頭:“被你說的,我確實非常意動,你知道為什麼嗎?”
“嗯哼~?”
“你的年紀,從第一次在報紙上露面時我就在關注你了。面對媒體採訪落落大方,面對漫天緋聞猜疑無動於衷,試映典禮上應對數百賓客從容鎮定。如果說這些都是他人報導,但脫口秀採訪時,所有人都能最直觀地感受你的談吐能力和應變能力,真的是非常出色。”
被一個四十歲大叔表揚算不了什麼,女孩是能引起微軟老總的比爾蓋茨驚歎的人物,她並未對此感到害臊。但是,被施瓦辛格面對面的表揚,看著桌子對面這張熒幕老臉,她還是害羞地低下了腦袋。
“嘿嘿~哪裡哪裡,嘿嘿嘿~就算被你表揚我也不會開心啦~嘿嘿嘿嘿嘿~”
在孫曉薇刻意粗著嗓子發出的詭異笑聲中,屋裡兩個男子都不禁抖了一抖,又忍不住笑起來。
之後,關於簽約的問題也就順理成章了。施瓦辛格畢竟還不是大明星,連三線演員算著都勉強,電鋸驚魂自一號起不斷飆升的票房都看在眼裡,他怎麼也拒絕不了夢工廠的邀請。
“二十年……這也太長了吧?”
卡梅隆作為見證人,見孫曉薇毫不猶豫地提出這麼長的年限,不禁皺起了眉頭。
“沒問題。”
不過,施瓦辛格卻毫不猶豫地在合約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作為一個已經四十歲的三流演員,他除了一身肌肉外再無其他資本,二十年雖然久,但眼前的老闆卻更是隻有十二歲。
“我們拍張照吧。”
在這之後,孫曉薇笑眯眯地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