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在鬼王神殿之前,再次構建起一處高臺,一處石臺,和當年杜浚斬殺公孫瀾之時一般無二,只是今時不比往日,昔日那在苦苦掙扎的男子,此刻已然一身黑衣,端坐在高臺之上!
原本,這玄陰大弟子的角逐,杜浚無需參加,只是分出玄陰大弟子之後,便是那玄陰大典了,他卻不可不來。
高臺之上,玄陰掌門居中而坐,右邊乃是刺白、鬼蕩兩脈散主,而他的左邊,杜浚獨坐!
此刻,三脈的末代大弟子三人已然並排站在高臺之下,杜浚看去,見除了那鬼谷龍琴之外,剩餘的兩人卻是兩個男子,生的高大魁梧。
忘記這三人,杜浚不禁嘆息一聲,暗道:“百年前,我也如他們這般,而今卻有化神初期的修為……只是百年的悟道,卻也只是稍窺化神的門框,還是不得大道精髓!”
百年的時光中,多半的時間,他用在煉化丹田中的九煞蓮花印上,只是那蓮花印雖然將那玄天戰門門主的精血吸納,卻沒有突破七葉,但也僅差一線!
杜浚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契機,待到眼前的瑣事已過,他便決定要走出玄陰,將九煞蓮花印徹底煉化,同時還要尋一個‘道’的契機,讓他實實在在的達到化神初期!
除此之外,還有那隱殺一式,杜浚經過這百年的琢磨,卻赫然發現,這隱殺一式也可做神通!但是似乎和他悟道有關。
修士期煉身,練氣期練氣,鞏基期開七竅、得神念,有了這神念,才可感悟天道,感悟自己的道!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讓杜浚不得不走——眼下,玄陰周遭多年積累的殘寶已然不多,杜浚還需尋找更多的殘寶,才可將殺將品質提升到靈品!
靈品法寶,集一門之力,或可煉製出幾個,但是仙品,卻是法寶的一道坎,便是玄陰這等門派,也只有那玄天洞中的一件仙品法寶!
杜浚想著心事,忽聞一聲暴喝,循聲看去,卻是那刺白的末代大弟子與鬼蕩的末代大弟子已然決出了勝負,卻是鬼蕩一脈勝了。
他不禁失笑,卻沒有想到居然走神了這麼久,見那龍琴此刻縱上石臺,手中所持的不過是一件陰品中介的法寶,而那鬼蕩末代大弟子卻是一件陽品下階的法寶。
“當年刺白、鬼蕩兩脈賜予公孫瀾和宮清兩人魂品法寶,此刻鬼谷一脈大昌已然成了定局,兩脈卻不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杜浚暗自好笑,起身將那龍琴喚到了高臺下,望著高臺下一臉錯愕與羞澀的龍琴,杜浚心中不禁古怪起來,含笑道:“你乃我門下弟子,此次爭奪這玄陰大弟子之位,我本該教導一番,只是……”
一頓,話鋒一轉,道:“眼下,我見你法寶吃虧,我也無甚好些的法寶,這件陽品上階的法寶,便賜予你了!”
說罷,他一拍腰間的須彌袋,拿出一件短劍摸樣的陽品法寶,神念抹去其上的烙印,拋給了宮清。昔日,他搶奪了眾多的須彌袋,其中看不上眼的法寶,莫不是祭煉了殺將,卻也留下了幾件好些的法寶。
“這法寶器靈乃是風獸,你稍加祭煉一番,也不遲!”杜浚含笑說道。
鬼蕩散主忽而陰測測的說道:“鬼谷散主好大的手筆啊,這陽品上階的法寶都不放在眼中了!”
杜浚一愣,旋即明悟過來,他有骨逆,有搶奪了為數不少的須彌袋,自然不將這陽品法寶放在眼中了,而他人卻不同,想要煉製一件陽品上階的法寶,若無機緣,恐怕需要積攢眾多的天材地寶,祭煉數月。
他抬眼一掃,卻見高臺之下的一眾玄陰弟子此刻也是大翻白眼,端是被他方才的一句話嗆得不輕。
“我認輸!”
忽而一個聲音傳出,卻是那石臺之上的鬼蕩大弟子,此刻蹙眉望著龍琴手中的陽品上階法寶,無奈的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