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要給一點懲戒!”鬼谷散主一掃眾人,冷聲說道:“此事就此作罷,以後誰也不能再提及。”
說罷,轉身離去。眾人見狀,也是紛紛嘆息而去。郭明大喜,畏懼的看了杜浚一眼,心中卻是長舒了一口氣,想來有鬼谷散主發話,杜浚此刻也不敢殺了。
誰知,走了沒幾步,忽聞郭明傳來一聲慘呼,引的眾人紛紛探望。前方的鬼谷散主眼中精光一閃,循聲望去,卻見杜浚此刻驀然而動,衝到了郭明的身後。
但見他一把抓中的郭明的肩膀,手臂用力,郭明身體斜斜而起,雙腳離地,就在此刻杜浚另隻手驀然探出,凌空抓中了郭明的一條腿,雙臂一託,就這麼將郭明舉了起來。
緊接著,杜浚怒吼一聲,雙臂猛然一分,但聞‘噗嗤’一聲,他手中的郭明應手被撕成兩半,灑下的熱血頃刻間染紅了杜浚的全身,讓杜浚此刻看起來,就好似從血海中掙脫的妖魔一般。
一陣勁風拂來,杜浚被血染紅的長髮飄忽,甩手將受中的殘肢丟在地上,面色冷淡的回望眾人。
“譁”
人群之中響起了一片驚呼聲,誰也沒有想到,杜浚居然膽大包天,當鬼谷散主面前,違揹他的意願!
“你!”鬼谷散主氣結,怒然望著杜浚,手掌都被氣的微微顫抖,怒道:“你該死!”
杜浚淡然道:“我乃是鬼谷十代大弟子,即便是誅殺了這兩人,按照玄陰法規,罰入面壁一年,足矣!”
“那有那麼便宜!”鬼谷散主怒喝一聲,一抬手,憑空生出一股陰森之氣,手指對著杜浚一點,繚繞在手指之上的陰森之氣忽而化為一隻猙獰的鬼頭,吞噬向杜浚。
杜浚雙眼精光一閃,有心祭出紅纓長槍與旗幟等法寶禦敵,但是念頭一轉,便被他按下了,他想:“紅纓長槍與泥壇等物非凡,若是展露而出,便是我此刻僥倖逃脫,來日也恐怕會遭到窺欲之人的暗箭。而那些九代弟子雖然知道,我量他們也不敢說。”
想到這裡,鬼頭已然臨身。就在此刻,忽而有一條人影斜斜衝了過來,擋在了杜浚之前,是葉飛!杜浚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轉瞬之間,葉飛的一條手臂,已然被鬼頭含在口中。
鬼頭咬住葉飛的手臂,向後一扯,生生將葉飛的手臂給扯了下來!受到如此重傷,葉飛慘叫一聲,跌落在了杜浚懷中,斷臂熱血長流。
杜浚見狀,雙眼瞬間赤紅,扶住葉飛,亦是怒火滔天的望著鬼谷散主,忽而放下懷中的葉飛,探手抓來殺將,便狠命的一甩,砸向了鬼谷散主。
“不可!”一聲輕喝,曲侯霍然而動,竟凌空生生抓住了殺將,落在了地上,臉色複雜,卻只是看著手中的殺將,卻不言語。
“好好好。”鬼谷散主端是被氣得瑟瑟發抖,指著杜浚罵道:“你個逆徒,今天我便誅了你!”
杜浚忽而大笑,道:“逆徒?你可傳授我絲毫法術,可於我有半點的恩惠?如今,你有何顏面如此稱呼我?”
眾人聞聽此言,皆是大駭,要知道按照玄陰之法,散主以下的歷代弟子皆可算入其門下,若是得了支脈首席,亦或是玄陰首席,還需改口叫一句師尊。
但是此刻杜浚卻公然如此說道,即便是魔宗行事無常,也是讓一干鬼谷弟子難以接受,莫不是驚然望著杜浚,且腳下連連後退,和杜浚拉開距離。
杜浚放下葉飛,望著鬼谷散主,說道:“你可殺我,但如若我不死,這斷臂之仇,還需還報於你!”
他並非那衝動之人,也非那張狂的不要性命的人,但是他卻偏偏生了一副傲骨,這傲骨天不曲,地不能埋!何況人呼?
縱然一死,這骨卻依舊不能滅!
這便是男人,能屈能伸,當屈之時,便是受盡凌辱譏諷,也隱忍不發。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