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前方的金丹遁勢一按,呼嘯遁入一片山林之中,杜浚冷哼一聲,追隨而去,一入山林中,但見眼前大樹恍然閃過,不多時杜浚眼前豁然開朗,望去,卻是來到了一處山谷般的所在!
周遭山峰聳立,夜色中宛如一顆顆獠牙一般,群山環繞之間,內成一片盆地,荒涼,一眼不能望及邊際,亦是不知連綿幾許。
前方,金丹一到此處,原本焦躁的鐳射,登時舒緩了幾分,就宛如惹禍的孩子,回到了家中一般。
杜浚冷哼一聲,抬腳一步踏出,身軀一恍,便來到了臨近了金丹五丈,探手見,元氣澎湃而出,抓向那金丹。
“你死定了!”金丹之上,小兒面容凝現,不再逃遁,盯著杜浚兇歷說道。
果然,便在杜浚堪堪觸及金丹之時,忽而一聲冷哼傳來,竟讓杜浚身軀一震,手上一緩,一股大力徒生,將小兒金丹拉扯而去。
杜浚側首看去,但見虛空中一條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其手中正是小兒的金丹。
“金丹後期?想必是此人稍得天道了!”杜浚雙眼一凝,面色沉重了幾分,結丹期的勢力依然不能只看修為了,道、才是真正的依仗!
可以說眼前這人雖然只是金丹後期,但是其道之,恐怕便是五個小兒都要含恨而去。
定眼看,但見此人乃是一箇中年男子,面容枯槁,雙眸渾濁枯黃,渾身之上透著一股難以言語的詭異,看去,在夜色中,就宛如一具站立的屍體一般。
“是他!”杜浚心中一動,此人恰是當年道宗攻入玄陰之時,與曲侯、伏媚等人同時而來、喝退道宗的那個屍煞纏身之人!
“兇魔子,你不是去了天風郡麼?怎麼落得如此下場?”此人聲音刺耳兇歷之極,面色僵硬。
金丹之上驀然金光一掃,凝現出兇魔子,厲聲道:“首席師兄,本來事情按照師兄所預料的一般,只是卻不想此人突然而來,號稱玄陰老祖,不但阻擋我的行事,更是毀去了我的假身,搶走了我的六具魔屍!”
中年男子眉頭一蹙,一掃杜浚,冷哼一聲,道:“不過銀丹而已,卻也將你逼的如此狼狽?”
“首席不知,此人極有可能悟得了天道,身上法寶眾多,神通更是駭人,想來應該是某個老祖的門徒!”兇魔子大驚,急忙說道:“還望首席為我做主!”
中年男子目光陰沉,望著杜浚,許久忽而說道:“我認得你,當日與那些所謂的中原修士一戰,你倒是深的我心!”
杜浚目光陰沉,道:“玄陰立宗數千年,而今你等為何要將其毀去,今日若不給我個說法,此事必定不休!”
“好大的口氣!”中年男子枯黃的雙眸冷然望著杜浚,許久忽而說道:“異靈根?可惜你拜錯了山門,若是拜入我赤魔谷門下,想必來日修為不可限量,只是……”
他頓了一下,道:“只是區區一個玄陰,你縱然是其老祖,放在此刻,也不比我赤魔谷中一個的末代大弟子的地位高出多少!”
杜浚搖頭,冷道:“何須依仗他人勢力?”
赤魔谷首席驀然失聲而笑,道:“勇氣可嘉,只是今日,我卻不能不將你誅殺!”
“不過區區一個小宗派的老祖而已,也敢對我首席如此說話,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兇魔子驀然尖聲叫道。
赤魔谷首席不再多言,身軀一閃,探手便向杜浚抓來,其死氣瀰漫之下,竟然凝現出了屍煞之氣!
杜浚冷哼一聲,當即便要祭出天樹,便在此刻,忽見赤魔谷首席面色一變,急身後退,旋即漆黑的虛空之中,一道劍光閃來,斬落在了赤魔谷首席當先所在之地。
劍光一斂,化為一人,竟然是曲侯!
“曲侯,此乃我赤魔谷門下之事,你縱然貴為刀谷首席,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