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慧兒一震,心知風無痕說的是實話。那麼近的距離,受她傾力一掌,若是武功稍差,只怕早已在陰曹地府裡了,又怎麼會休息個兩天就好了。
而爹爹為白採香測脈時,的確也是臉色一變,然後才說出白採香沒有大礙的結論出來。
“滾出去,我不願再見到你,就算此刻我慾火焚身而死,我也甘願,我絕不願抱著你而活下來!”
聽到風無痕的話,唐慧兒回神,怒火瞬間上升。她不客氣地說:“時間越久,你只會越難過,我娘已經把這裡的侍女奴僕都調開了,你若是不願要我,那你……你就等著熬過這一夜吧,你會生不如死的!”
風無痕癱坐地上,嘴角卻仍鄙夷地再一次重複道:“就算生不如死,也總比摟抱著你而活下來好。”
唐慧兒俺住口,淚流了下來,雖然明知風無痕對自己的態度一向是如此,但是此刻從他嘴裡講出來依然是無比傷人。
她心一狠,開啟門,關上便走了。
風無痕摟抱住床柱,渾身慾火難耐,生理的衝動強烈得無法剋制,他抱住頭,坐在地上,將頭埋進自己的膝蓋上,費力地喘息著,希望自己能撐到藥效退去的時刻到來。
“怎麼都沒人呢?”
白採香喃喃自語,愈覺奇怪。她越過庭院長廊,卻不見任何僕人或侍婢的出現,連燈光都不曾有人點上,若不是靠著朦朧月光,恐怕連走路都會不小心絆倒。
她好想風無痕,這忍不住的思念,讓她今夜毅然決然地偷溜出來。
她再也不相信唐老伯說的,說什麼自己去見無痕一面就會讓別人貶低他,也不能相信因為她是唐魁的新娘,所以絕不能去見無痕,以免別人說閒話。
這毫無道理可言,就算唐中守是她的師父,也不能割斷她跟無痕之間的情誼。
一想到上次兩人的會面,風無痕嘴角的悽愴,她的心就不住地痛了起來。
她的心裡全都是風無痕,而且她完全無法壓抑。
微風沁涼,她按住唇角,彷彿還感受得到無痕吻在她嘴上的滋味,還模糊地感受到他堅硬又柔軟的唇按住她肩胛骨的觸感,那種感覺讓她想起來就不由自主地臉紅,她真的想他,想到夜裡作夢都會夢見他。
經由小紅的講解,她知道原來那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但是她跟無痕之間是師姐弟啊,他們並不是夫妻,而且小紅說過若是這種感覺不是發生在夫妻之間,那女方就是可怕的蕩婦!
雖然小紅是這麼說,不過心中那種對無痕灼熱的想念又是什麼呢?她不懂。
難道自己連想風無痕的權利都沒有嗎?無痕是她最重要的人啊,唐老伯跟唐魁又為什麼要防著地找無痕呢?
難道他們都不明瞭若沒有無痕,她白採香在這世上,只怕早已死上千百次了。
每次有麻煩,都是無痕救她、保護她的,他是她最重要的人,也是她心裡排名的第一位,任誰都無法改變。
想著想著,終於到了無痕的房間,地停下了腳步,抬起手敲敲門,輕語道:“無痕,你在嗎?”
不見無痕明朗的回答,倒是裡面傳來幾聲詭異的聲響。
夜色寂靜中,這聲響特別明顯,像是……痛苦的呻吟聲!
白採香將耳朵靠近門邊,仔仔細細地聽著,的確是有人在呻吟,而且好象是──無痕。
以師弟倔強又逞強的個性,不論以前受的傷多重,接受治療時,也都半聲不吭,還會一邊說笑給她聽,從來沒聽過他發出如此痛苦的聲音。
莫非無痕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急忙推門進去,房間裡燭火昏暗,無痕衣衫有些不整地縮在床角。白採香吃了一驚,趕忙奔過去扶他。
“無痕,你怎麼了?”她拉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