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地,令自己為之顫慄的壓迫感,卻來自場內的其餘所在。那股至強至烈的霸
氣,即使沒有顯現,仍是讓自己撫劍的手掌緊握。
“我的朋友,在一切開始之前,我仍想問,今日是否無法避免?”
“要戰就戰,何必囉唆?”
“那麼,被你我視作了斷恩仇的神聖一戰,是否只有你我兩人對決?亦或是天草
你要與旁人聯手戰我了?”
“戰書上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就只有你我兩人單對單,誰敢插手,我就先宰了
他!”
“是嗎?”
似乎為了表示重視,陸游慢慢地捲起袖子,但是面上的閒雅笑意,卻讓人感覺不
出面臨決戰的緊張。在聽完天草四郎的回答後,他再次環視全場,目光掃過石崇、旭
烈兀,掃過混亂的群眾,最後又移回決鬥對手身上。
“天草你是個有騎士精神的武者,我信任你的志節,但我卻不相信旁邊的這些鼠
輩。當你我戰得兩敗俱傷,這些東西會不會一擁而上,趁亂取掉你我的性命了?”
陸游微笑道:“這個大石國的餘孽,藏在人群中沒有露面的幾頭東西,甚至是我
這‘孝順’的徒弟,屆時會有什麼反應,天草你該有足夠的智慧判斷出來,我只是奇
怪,為何你明知道這點,還自願成為受人利用的工具?”
距離兩人不算遠的石崇,聞言後,臉上和善的笑容一點都沒有改變,就連不幸被
恩師點到名字的旭烈兀,都只是事不關己地揚揚眉,既不想辯解,也沒有逃跑的打算。
天草四郎寒聲道:“你的敵人太多了,如果我等到他們動完手,就沒機會找你算
帳了,所以要搶在他們之前動手,如此而已。身為當年孤峰之戰的勝利者,你似乎沒
資格抱怨這種局面吧!”
“原來如此。但是回想起朋友你當時的立場,我想不出你為什麼能這麼振振有詞
的指責……也罷,我確實是欠了人很多東西,今天我就接受這場戰局,但對朋友你而
言卻是一樣遺憾,因為你我的這場比鬥,將在十招之內了結。”
陸游驟然揚聲道:“現身了與仍躲在暗處的鼠輩們聽好,螳螂捕蟬,陰溝鼠輩卻
沒有成為黃雀的資格,你們的計劃不會實現,相反地,今天你們全部要慘死在這裡,
作為後世奸險小人的警惕。”
無論是石崇還是旭烈兀,都對陸游的話吃了一驚。根據之前北門天關的戰鬥紀錄
來看,陸游的武功勝過天草四郎一籌,身為挑戰者的天草四郎於理沒有勝算,但陸游
要將他擊敗,沒有半個時辰絕難分曉勝負。十招?這種事怎麼有可能了?
但沒等他們把這疑惑顯露在面部,陸游就搶先出手了。
“聖劍劃無極,正氣牽兩儀,南火東木,北水西金,土歸玄黃,渾沌洪荒百萬劍
陣!”
對於白鹿劍聖的第一劍,究竟是什麼絕學?會有何等神威?石崇和旭烈兀都有所
揣測,可是他們兩人都沒料到,陸游的劍招在離鞘之前就已經發出威力。
就在那似歌非歌,似咒非咒的一串話喊出後,全場眾人都有一陣輕微的暈眩感,
情知不妙,陸游卻已經轉過劍鞘,由空中筆直往地下射去。
“赤龍天降,幹移坤轉!”
借用龍族神技,劍陣威力以最強大的形式被撼動,當劍鞘與大地接觸,爆炸成碎
片的瞬間,整個地面如同波浪似的抖了起來,巨大的波紋漣漪,迅速朝四面八方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