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女子肌膚似雪,兩腮似桃,鼻如懸膽,口如櫻桃;輕掃的蛾眉之下,一雙如黑耀石一般漆黑明亮的星眸春水灩瀲,抬眸之間便見清波流轉,顧盼生輝。她頭上只斜斜插著一隻簡單的飛蝶摟銀碎花華勝,銀色的細珠隨著她的走動搖曳生輝;身上披著一件銀狐輕裘披風。銀白色狐毛圍在她的脖子上,越發襯托得她粉面含春,眸若星辰。
謝雲霆將那女子小心地扶下馬車,跟她說了一句話,便引著她走到聶博文和杜浩然面前,介紹道:“這是家姐。”又指著聶博文和杜浩然道,“這是南雲城聶家的大公子聶公子,這位是著名賭礦大師飛渡大師的高徒杜公子。”
“雲怡見過聶公子、杜公子。”謝雲怡優雅地斂祍福了一福,聲音如黃鶯出谷,比剛才在車上那一聲呼喚還要動聽幾分。
“謝姑娘有禮。”聶博文回了一禮。杜浩然也跟著隨意地作了個揖。
禮畢,謝雲霆問道:“天色將晚,姐姐這是要到哪兒去?”
謝雲怡淺淺一笑,解釋道:“眼見天氣轉冷,我急急地去廣能仁給能仁大師送寒衣,不想在那裡跟大師對弈了兩局,天便已這麼晚了。想起上次你說的那塊玉料,我便想順道去作坊將它帶回去,卻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們。”妙目看看聶博文和杜浩然,對謝雲霆輕嗔道,“聶公子和杜公子既到南山鎮來,你怎的這麼失禮,不把二位公子帶回家去好好招待一番,以盡地主之誼?”
謝雲霆頗有些惶恐地看了聶博文一眼,嚅囁道:“聶公子和杜公子是何等身份?我是怕冒然相提,惹得二位公子嫌棄。”
謝家姐弟兩人都這麼說話了,聶博文便是真嫌棄,也不得不拱手笑道:“謝公子這話可是說得我汗顏了。聶家雖然託祖蔭相拂,生意做的大些,但歸根結底,也不過一介商賈,跟謝家是一樣地位的人,何談嫌棄不嫌棄的話?”
謝雲霆一聽這話,欣喜道:“既如此,在下便厚顏邀請二位公子到家中坐坐。如不嫌棄,舍下有環境清幽的精舍一處,二位公子今天晚上便在我家下榻如何?”
這還真打蛇隨棍上了?聶博文忽然覺得有些牙疼。
商賈一說,不過是他的謙詞,是多年教養才使得他這麼謙虛一句。作為當今尊貴的皇貴妃的親侄兒,全國最大的玉礦開採權擁有者繼承人,聶博文自然是十分驕傲的,驕傲得連跟像謝雲霆這樣地位的人多說幾句話都嫌多餘。今天要不是杜浩然惹得他心情不爽,需要謝雲霆來調劑調劑,他根本都懶得理會謝雲霆,更不要說到他家去坐坐,甚至住下了。像他這樣的貴介公子,自有一套他自己的交往準則。跟什麼地位的人,說什麼樣的話,交往到哪一地步,都是有一定規範的。否則,那些小商賈們多給幾分顏色,就能開染房,到處吹噓他們跟聶家的交情如何如何好,藉著聶家的名頭耀武揚威,欺男霸女,這可就平白壞了聶家的名聲,為聶家惹來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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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免費閱讀 第八十四章 處心積慮
所以,此刻這謝家是萬萬不能去的。
聶博文到了這時候,也不覺得拒絕謝家姐弟有什麼不好意思,拱拱手極從容地道:“不好意思,在下到南山鎮來,時間有限,不能上門拜訪謝老伯了,還望見諒。”越是地位高的人,越要謙卑,以免招惹小人,引來禍端,這也是他父親聶仲昆教導他的話。雖然不想跟謝家有什麼瓜葛,但失禮的話,聶博文也是不肯說的。
“這樣啊!”謝雲怡極為失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