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然才說她賭礦難度很大呢。所以這個活兒,她心裡沒底。雖然這事對她來說很有利,但沒有真本事。這樣做實在太過沽名釣譽了。
杜浩然朝葉琢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李三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眼裡閃過一抹深思,坐下來卻不動聲色地道:“葉姑娘行嗎?小老兒知道葉姑娘會賭石,但這賭石與賭礦應該不是一回事吧?”
“您知道我會賭石?”這一回輪到葉琢驚訝了。
李三點點頭:“上次謝雲霆挑唆葉家與聶家的關係。被我家主子派人教訓了一通,這話是他說出來的。不過葉姑娘是否會賭石,我們並沒辦法確定。”
葉琢苦笑了一下。她還以為自己會賭石這個秘密,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呢。卻不想滿世界的人都知道了。看來,這世上還真沒什麼秘密。
“她行不行的。我說了算。”杜浩然很霸氣地道。
李三質疑葉琢,就是等杜浩然這句話。此時又站了起來,對葉琢深深作了個揖:“如此。小老兒就恭請葉姑娘為我昌隆坊賭石和賭礦。”
葉琢做事也極有決斷。她知道杜浩然不方便幫二皇子,讓她來做既向二皇子示了好,也不讓別人說他勢利,一見二皇子得勢就倒向了二皇子這邊。而且,她也需要借這事來上位。儘管心裡沒底,還是站了起來。給李三回了個禮:“以後還請李老爺多多關照。”
大事談成,李三這才又道:“剛才我進門時跟葉姑娘說了,我這才剛剛從你家過來。葉姑娘跟青緣坊提出的條件,我們都一一應允了。以後我們作坊但凡有好的玉料,都會拿去巧思館勞煩葉姑娘給設計一番,到時還得請葉姑娘多多費心。”
“李老爺客氣了,我還應該多謝李老爺的惠顧呢。”葉琢笑道。
“公子。”杜念從外面進來,將一封信遞給杜浩然,“京城裡快馬傳來的。”
杜浩然皺了皺眉,開啟信封將信紙抽了出來,展開來看。
李三和葉琢俱都閉了嘴,看向杜浩然。京城裡快馬來信,一定是有什麼事了。只不知是時局大事還是杜浩然的家事。
杜浩然看完信,將信紙緩緩地折起來,裝到信封裡,抬起頭對葉琢道:“我得馬上回京裡去,家母病重。”
“啊?”葉琢一驚,“杜夫人不要緊吧?”
李三也吃了一驚。瑞王妃病重,雖不關時局,卻也是朝中的大事。主要是這瑞王太得皇上看重了,瑞王妃的地位,絲毫不比宮中的妃子差。
“信中並沒有說是什麼病,只讓我回去。”杜浩然轉頭看向李三,“李老爺子,我這還有事,就不留你多坐了。葉姑娘一家在南山鎮對我甚為照顧,也算有恩於我,我走後還請李老爺子對他們多加照拂。”
李三站了起來:“杜公子放心,小老兒一定會拼盡全力照顧好葉家之人。”又躹了一躬,這才告辭離去。
葉琢站在那裡,看著杜浩然,不知說什麼才好。自重生以來,杜浩然就像她生命中的貴人,每到難處,都是他伸出手來,給她幫助。現在他要走了,或許永遠不再到這邊遠小鎮來,她這心裡,竟然堵堵的十分難受。
“葉琢。”杜浩然見李三出了門,轉身望向葉琢,“我的身份,想來憑你的聰明,已猜了一些。我也不瞞你,我是當今瑞王的第三子杜弈,新封為靖安王。我這番回京去,如果家母平安無事,我會向父親提出,讓他收你為義女。如果這事不成,你也不要擔心。”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玉佩,“這處宅子,我會讓人買下,派人來守著。你有什麼事,都可去找他;遇上大事,可拿這個玉佩到京城求助。不管我還在不在世,只要有這個玉佩,都會有人幫助你。”
“你……到底是什麼病?就不能治好嗎?”葉琢並沒有伸手去接那塊玉佩,只是凝望著杜浩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