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聆暮揮揮手裡的宣紙。
南卿眼神亮晶晶的:“想要。”
他把宣紙放在了她腦袋上,然後嘴角勾起說:“一整幅字給你了,記得給千兩金子給我。”
“……”
好狗!
南卿本來是想騙張字畫以後出府賣了換錢買酒喝,誰知道他居然會叫自己給錢!
她傻愣愣的頂著宣紙:“公子,奴婢買不起您的字呀,要不……收回去吧。”
謝聆暮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支著下巴看著她:“你可以講講價,我也不是非要收你千兩黃金。”
還是要強行賣給她的意思。
“十兩銀子……”
“小丫頭,不是這麼講價的,太少了。”
“二十兩銀子,只有這麼多了。”
謝聆暮倒是好奇她要怎麼掏出二十兩來,她還真的認真上了,她真的喜歡他的字?
“好,二十兩,拿來吧。”謝聆暮修長的手指伸了出來。
南卿把頭上的宣紙拿了下來,順便又抬手把自己頭上的一根髮釵拿了下來,她把髮釵遞到了他手裡。
“領取衣裳首飾的時候,那個姑姑說這個髮釵二十兩一隻,剛剛好夠買這幅字。”
謝聆暮看著手裡銀製的髮釵愣了一下,然後他嘴角上揚,說:“不作數。”
“為什麼?”
“這髮釵是府上的東西,不是你的東西,所以不作數。”
“可是姑姑說給了我就是我的了。”
“我說不作數就是不作數,那幅字給你了,自己收好,至於賣字的二十兩銀子就從你的月俸裡面扣。”
因為謝聆暮的這番話,南卿一整個下午都悶悶不樂了。
謝聆暮活像一個想要扣員工工資的鐵公雞老闆!
二二看南卿吃癟忍不住笑出聲,腦海裡突然傳來小孩的笑聲,南卿道:“二二,你取笑我。”
“沒,我沒有。”
南卿從書房出來了,她手裡拿著一幅字:“好像也不虧,這幅字總能賣到幾百兩銀子吧,賣了錢我立刻買酒去。”
“你悠著點兒,原主可是不喝酒的。”
“你曾經跟我說過可以不用維持人設的。”
“……現在要了。”
“不要。”
南卿耍賴起來二二也是爭不過的。
南卿拿著字找到了辰安:“辰護衛,我知道你經常有出府的機會,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幫我找家當鋪把這個當了。”
辰安被南卿神神秘秘的拉到竹林下,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你要當什麼呀,如果是府裡配給你的首飾那可不能當啊,這都是府裡的東西。”
“……”這隨從真的隨了主人了!
南卿拿出了一個竹筒,開啟竹筒把裡面卷的整齊的宣紙拿了出來:“我要把這個當了,去當鋪的時候儘量說高點價格,最好五百兩以上。”
辰安笑了:“這張紙能賣五百兩,你想銀子想瘋了吧,這上……”
話說的一半他頓住了,因為辰安看見紙上熟悉的筆跡,這不是公子的字嗎?這東西還真的值五百兩,且還不止!
南卿看他眼神震驚,她無辜的說道:“這字是公子賞給我的。”
“你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