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他要去看莊子,看謝家排下的鋪子,以往都是早上出門的,可是現在公子都是下午出門去處理事情。
整個上午他不會去任何地方,永遠是待在那院中的亭子裡。
一開始只是乾坐著,後來他會沏一壺茶邊喝邊坐在那,再後來他會拿一卷書邊看邊坐在那。
而且公子但凡想起一點事兒,就會和他說。
辰安被迫聽了很多東西。
公子說完之後還要問他,比如……
“她說我的臉長得好看,喜歡我的臉,那麼為什麼還要走?”
“這……屬下不知。”
大概是隻喜歡你的臉,不喜歡你這個人吧。這句話辰安打死也不敢說出來。
“她說我酒量很差。”
辰安沉默不語。
您的確酒量很差!是屬下見過酒量最差的人。
“她說仰望我很辛苦,可是每回和她說話都是我主動低頭看去的。”
“公子,或許她說的仰望是指的您的身份。”
“是嗎?那現在她可以平視我了,怎麼不過來平視平視。”
辰安沉默。
南姑娘又不是有病,幹嘛要毫無厘頭的過來謝府和他平視啊?
“辰安,我很嚇人嗎?”
辰安:“不嚇人。”
嚇人。
“嗯?”
“公子您生的芝蘭玉樹,怎麼可能嚇人呢。”
謝聆暮嫌棄的看著辰安:“我說的是性格不是外表,我自然知道自己外表不嚇人了。”
性格,嚇人……辰安說:“公子性格溫和,不嚇人。”
謝聆暮眼睛微眯著看著辰安,愣是看了好幾刻最後別開臉轉身走人了。
辰安被看得渾身是汗。
莫不是公子有讀心術,知道他心裡在誹他?
太嚇人了,公子這性子太嚇人了。
肯定是南姑娘那天晚上跟他說過這些話,南姑娘說的可是大實話啊,也只有她敢在公子面前這麼說,堪比指著鼻子罵公子。
雖然沒有逐字逐句的全面,但是大概意思也都知道了。
趁他酒醉什麼話都敢說。
是不是就仗著第二天知道國師會來把她接走,所以最後一晚才那麼大膽呢?
足足三個月了她還沒有上門來,莫不是說了那些話心虛了嗎,知道他想起來了,怕他算賬?
謝聆暮心中煩悶不已。
一切彷彿恢復了以往,謝聆暮還是那個謝家大公子,而府上似乎從沒住過一個縣主。
一晃一年多過去了。
……
“御錦,這酒莊好大啊。”
江御錦牽著南卿下馬車,說:“當然了,這可是整個京中最大的酒莊,你最愛的果酒就是它這做的。”
南卿這一年來特別懶,幾乎不出門,甚至貴女舉辦的桃花宴賞花宴她幾乎都不去。
所以很多人都知道國師有個侄女被封為縣主,但是卻很少人目睹過縣主的真容。
過幾月就要十五歲了,一年多南卿出落的更加絕美了,原本精緻帶著稚氣的五官現在長開了,那一瞥一笑之間都勾人得很。
江御錦生的張揚絕色,南卿站在她身邊也不遜色。
一連來了兩個絕色美人客人,看這行頭就知道不是平凡人,酒莊的小二趕緊上前招呼。
“二位貴客樓上請!”
“小二,要最好的雅間,上一壺你們的天字佳釀。”江御錦說道。
小二連忙點頭:“小的馬上把酒送來!”
此時有一夥客人下樓,他們從她們身邊經過。
南卿眼簾垂下往腰間看了一眼,然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