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頃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控制住自己的目光。
子頃垂下了眼睛:“主子身上有很多東西都讓我很意外。”
“你是指什麼?”
南卿身體不是很舒服,但是趕個車還是沒問題的。
她特地讓他坐著休息,她來趕車,這可是個女尊世界,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樣子。
“主子居然會趕牛車,能忍受穿著別人穿過的舊衣,還有那野菜餅子主子吃下去了。”
她一笑:“這有什麼可稀奇可讓人意外的?一個人做什麼事看是什麼處境,處境差就要學會將就,能屈能伸才能做大事。”
是這個道理,但是金枝玉葉的貴人真的能做到這種份上是很少的。
起碼子頃曾經想象不出來南臨凰會做這些事。
“子頃,不用覺得稀奇意外,你仔細發掘會發現我身上還有更多你不知道事情。”
南卿揮了一下鞭子,前面的老牛走得更快了。
子頃坐著軟軟的草墊,眼神總是不自主的看向她的背影。
她是南臨凰嗎?
一瞬間他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這樣的南臨凰太讓他感覺陌生了,這樣的南臨凰也特別的奪目,他總是忍不住看向她。
到了城門口,兩人從牛車上跳下來,城門口計程車兵是南臨凰的部下,守城士兵立馬認出了南臨凰。
士兵震驚正要行禮,南卿開口:“入城。”
士兵聰明的放行了,沒有聲張。
入城了回府就簡單多了。
……
長公主府邸,主院,子頃攙扶著南卿進屋了。
南卿腳步虛浮,子頃心裡有些焦躁。
明知道她不會死,但是看她這個樣子子頃還是懷疑了。
子頃伺候南卿簡單擦洗,更衣躺下,府上的大夫來了。
子頃扶著她側躺著背對著床沿,他伸手將她的衣服解開,露出了後腰上的傷口。
傷口泛紅,不正常的鮮紅,紅到發黑,很明顯就是中毒的症狀。
女大夫臉色一驚,用帕子沾在傷口上的鮮血仔細聞了一下,辨別了裡面的毒素。
“殿下,這毒……製作解藥需要半月,而殿下的傷等不起啊。”
南卿背對著發言:“開一些強效的清毒的藥就行。”
不用去制解藥。
女大夫聽得心驚膽戰,這怎麼行。
子頃開口:“沒聽見殿下的話嗎?去開方子熬藥。”
子頃是南臨凰身邊貼身伺候的人,說話還是有分量的。
女大夫出去辦了。
“主子,可要再讓其他大夫來看看?”
“不用了。”南卿困了。
就算不吃藥,睡個幾天毒就清了。
子頃感覺到她沒有精神,一早上強撐著趕車,現在恐怕要撐不住了。
子頃彎腰將她的衣服拉好,輕巧地不碰到她的傷口,拉好衣服蓋住了那細嫩的腰。
子頃伸手要將她扶著翻身平躺下。
“讓我趴著睡覺吧,躺著會壓到傷口,腰間的衣服也掀起來,太悶了,我怕等我一覺醒來就黏上了。”
子頃一愣,他看傷口紅通通的,以為是中毒了才這樣,可是仔細一想也有可能是悶到了。
他在農戶家的時候給她蓋了厚實,足足兩床被子,還讓她躺著壓著傷口睡覺的。
子頃心虛。
這個他不是故意的,他沒有想到……
子頃伺候她趴著睡覺,上衣也捲到了傷口之上,半截白腰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