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人緊閉雙眼,手揪住被子不放。
這是夢魘了。
沈之暮心疼極了,趕緊說話把人喚醒:“楠楠,沒事了,睜開眼看看,我在這裡,楠楠。”
他說話的語氣含帶著的溫柔心疼是前所未有的,沈之暮心思全在懷裡的人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同。
南卿臉色慘白,慢悠悠的睜開眼睛看著他的時候還是眼神渙散的。
沈之暮心一揪:“楠楠,沒事了,不怕不怕”
沈之暮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但是沒想到他也有嘴笨的時候,現在他不知道說什麼話,只知道一遍遍的說不怕,沒事了,我在這裡。
南卿醒神了,她強壓住剛剛的恐懼,小聲說:“師尊,我做噩夢了。”
“嗯,師尊知道,噩夢而已,不是真的,別怕。”
“嗯,我不怕”
剛剛都嚇的夢魘出不來了,哪裡是不怕啊。
沈之暮輕輕的拍拍她的背:“你睡榻上,師尊守著你,不用怕。”
“好。”
剛剛被嚇了一遭,她現在沒有什麼精神,昏昏沉沉的沈之暮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她又睡了過去,沈之暮小心的安置她睡下給她捏好被子,做完這一切他坐在床邊沒有離開。
魔魂親眼目睹的這一幕,它無話可說。
難怪小女娃說戲還沒有結束,戲剛剛開始,原來正戲在這裡啊。
它要收回說沈之暮面熱心冷這句話,沈之暮的內心比外面還要熱乎,但是他太懂的剋制了,估計他自己都不清楚這個小女娃短時間就佔據了他內心多少的地位。
今夜的一齣戲,完全炸出來了。
這個小女娃太會攻心了,她很瞭解沈之暮,二徒弟和沈之暮相處那麼多年都估計沒有她瞭解自己師尊。
屋外的雨聲一直沒停,偶爾還傳來幾聲悶雷。
沈之暮就坐在床邊守著她。
剛剛的著急心疼慢慢散去,沈之暮眼神迷茫了一瞬,黑暗中他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鍾裕調查了一夜的事情,早間回來想去稟報師尊,但是沒想到他卻看見師尊從小師妹的房間出來的。
鍾裕驚訝:“師尊,你”
“楠楠夢魘了。”
“哦”
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事情調查清楚了嗎?”
“查到了歷年來姑娘失蹤的時間。”
“嗯,來我房中說。”
客棧走道隨時有人經過,說事情不方便。
房中,鍾裕把大致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鍾裕:“那些姑娘都是在花神節後的幾天內接連失蹤的,失蹤後家裡人覺得她們是被花神娘娘帶去身邊賜福了,所以沒有人報案,而下月十五所有的姑娘都會回來,而且記憶全無,從來沒有出過人命的事情,所有這些年就沒有鬧出大動靜,花神節每年還是照舊。”
“嗯,附近仙門可有調查此事過?”
江南也有仙門在此開山立派,按理說發生了什麼詭異之事,仙門都會來查一查。
鍾裕:“離城中最近的仙門是靈南派,因為沒有百姓報案,他們沒有查過。”
一般發生了什麼詭異之事後,衙門處理不了,百姓就會求到仙門去,仙門受理後派出弟子去查案。
但是問題就是沒有人報案,靈南派也不是閒的,所以無人管
鍾裕:“我已查好昨夜十一位姑娘家住何處。”
“今夜你去守那些姑娘,我守著你小師妹。”
“是。”
突然屋子外有人敲門,“師尊。”
鍾裕聽到是小師妹的聲音就去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