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人兒彷彿夢魘了一樣,她一直在害怕的喃喃自語掙扎著。
沈之暮除了抱著她給她輸送靈力和小聲的安撫,其他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他設下了結界外面的車伕聽不到馬車裡的動靜。
“楠楠,別怕,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再也不會了。”
沈之暮小心地給她探脈,廢修為傷了身體,需要好好養著幾月才行。
她漸漸的累了沒有了動靜,沈之暮這才鬆口氣:“楠楠,你的哭聲害怕的聲音將是我這一輩子最害怕聽見的。”
他小心的把滋補的丹藥喂進了她口中。
馬車顛簸,沈之暮就這樣抱著她,讓她睡得舒服一些。
一路上他都沒有停止輸送靈力。
沈之暮想施個清潔術,但是又害怕她醒來後會發現他來過,沈之暮只能略微地施了點法術讓她乾爽舒服點。
車伕:“姑娘,前面有處客棧,我們在那休息一晚吧,你也一天沒吃東西了。”
沈之暮小心的將人放下,然後施了個隱身的術法,再把她喚醒。
南卿聽到車伕的聲音漸漸睜開眼睛,她原本全身疼痛沒有力氣,這睡了一覺果然好多了,身體還是疲憊,但不疼了。
一天沒吃東西,肚子好餓。
“姑娘?”
“嗯,就在客棧住一晚吧。”
“姑娘這是睡了一覺嗎,難怪一路這麼安靜。”車伕性格隨和,說話的時候也沒耽誤趕馬車,他將馬車停在了客棧門口:“姑娘進去吧,我去將馬兒安置好。”
“嗯。”
南卿下了馬車進客棧,現在太陽已下山,一會兒就會天黑了。
官道上的客棧,供來往之人休息。
小二瞧見有人來,立刻上前接待。
“兩間上房,好酒好菜送房裡。”南卿拿出了一隻白布荷包,她看著手裡的荷包愣了一會兒,她拿出了一塊銀子遞給小二。
小二:“姑娘一個人怎麼要兩間上房?”
“一會我的車伕會來。”
“原來如此,姑娘真是闊氣,很少有人為車伕定上房的。”小二收了銀子:“姑娘稍等,一會兒好酒好菜就會上來。”
“嗯,先叫人提兩桶熱水來房裡。”她要沐浴。
“好好好,我這就找人抬熱水。”
官道上的客棧比不上繁華城內的客棧,上房房間不是很大,但挺乾淨的。
小二很快就叫人抬了兩桶熱水來,還送了一壺新茶。
待人出去了,南卿就開始寬衣解帶。
隱身在暗處的沈之暮背過了身去。
突然他聽見動靜。
南卿把白布荷包裡面的碎銀子全部倒了出來,她拿著荷包走到蠟燭邊。
沈之暮猜到了她要做什麼。
但親眼看見她將荷包燒掉,沈之暮心裡很不是滋味。
那荷包只是普通的白布製成的,沒有繁瑣的花紋,但很乾淨。
再幹淨白皙的荷包遇到火也會變成一堆灰燼。
火苗增長,火光照耀著少女的臉,她臉色平靜的可怕。
南卿把燒了一半的荷包丟在了痰盂裡,看都沒看一眼,然後繼續脫衣去洗漱了。
一道法術,荷包上的火熄滅了。
沈之暮憑空一抓,招的只剩下一片碎布的荷包出現在了他手上。
原來她記得這是他的荷包,她一直帶在身上,現在就這樣不要了,寧願燒了,這是多恨他啊,沈之暮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