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玉指夾著茶葉放進壺裡。
南卿也端著米酒坐到他對面，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玄清越黎被她的模樣逗笑：“怎麼就這麼好奇呢？”
“我對你瞭解甚少，就想多瞭解瞭解，你明明這麼年輕，但你的法術極其精湛，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人把你教的這麼好。”
明明是拍馬屁的話，可又找不出什麼拍馬屁的影子，反正這話聽得讓人愉悅就對了。
玄清越黎：“我師父是個可憐人，也是一個很厲害的捉妖師，說起來我和他很像，我依稀記得小時候，我家應該很富有，家住江南，家裡有大宅子，有乳孃和下人照顧我，但是我全家都被妖怪殺了，爹孃，弟弟，乳孃，丫鬟，下人，全部死了，是我師父救了我，把我帶上山，我發了一場高燒，小時候的事都記不清了。”
南卿聽的皺眉。
玄清越黎繼續說：“我師父也是全家被妖所殺，只剩他一人，他是被妖報復的，他放走了一隻妖，那隻妖不感謝他，還殺了他妻兒老小。”
“……”
妖，大多數天性就是壞的，這是真理，只有少數至純至善乾淨無瑕的妖。
她不是好妖，毒蛇成精，天生的毒蠍心腸，只不過會演罷了。
“師父痛恨妖族，從小便教導我，是妖就該殺，他以為我被妖滅門，應該也會信奉他的觀念，但是他並不知道，我從小便不信這個，我覺得這世界上或許是有好妖的，就是少了點，難遇了一點。”
他從小到大都是這麼想的，但是下山這幾個月，他差點就要相信師父的觀念了。
是她的出現，讓他擺動的觀念重新紮根。
這世界上的確有好妖，雖然難遇了一些，但是他遇到了。
玄清越黎的眼睛很好看，皓月一般，讓南卿有些心虛。
玄清越黎：“我不在信件裡提你，是想保護你，並非是害怕自己名聲受損，讓師父唾棄。”
“你師父如果知道你身邊有隻妖怪，就會來殺我嗎？”南卿問出重點。
玄清越黎眸色微暗：“嗯。”
他一定不會讓師父知道的，他會保護好她。
玄清越黎從未想過要讓自己師父也認同自己的觀點，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她藏好，保護好。
“那你寫信可千萬不要提到我，我惜命。”南卿一副害怕的樣子。
玄清越黎輕笑：“不會提你，半點都不會提你的，你放心吧。”
“突然覺得待在你身邊好危險啊，萬一你師父來找你怎麼辦，他看見我，肯定會殺了我的，玄清越黎，要不你把我送回妖界去吧，我再也不出來了，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害人，你也看出來了，我除了喜歡喝點小酒偶爾偷點人的精氣，半點壞事都沒幹。”
她說的很認真，看起來是真的想回妖界。
其實這的確是最好的法子，把她送回去，既不用擔心她禍害人，她又安全了。
但是玄清越黎卻瞬間心情跌落谷底，心口說不出的鬱郁，他不想，不想放她回妖界。
“我師父不會下山的，更不會突然來找我，你就放心的待在我身邊，別亂跑，我可不敢保證，其他捉妖師也如同我一般不會隨便殺妖。”
給她吃下一顆安心丸的同時還不忘恐嚇她，這段話說出來，誰還敢逃走啊。
南卿撇嘴了一下，低頭喝米酒。
玄清越黎倒了一杯茶給她：“你臉都喝紅了，喝茶解解酒，下午不許睡懶覺，我帶你修煉。”
“……我可以活幾百上千年的，不用這樣抓緊時間努力。”
……
“昨晚的是天雷，這城內有道士，瑤兒，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不要起衝突。”
雖然他們都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