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一直守著小蛇,玄清越黎開始辟穀了。
玄清越黎以前從來沒有動過辟穀的念頭,他覺得生為人食五穀是常理,辟穀有些違背常理了。
現在,什麼都沒有小蛇重要。
洞裡很昏暗,玄清越黎一直待在山洞裡,偶爾出去一趟,就會被滿山的白雪刺的眼睛疼。
所以玄清越黎乾脆出去的時候就在眼睛上系一塊稀疏的白綾,擋光,但又不擋視線。
骷髏妖留下的那個法寶的確好用,整個冬天都沒有任何人打攪他們,那些捉妖人沒有一個找到他們的。
這個冬天過得很快,山上的雪開始融化了,玄清越黎在山洞裡打坐的時候都能聽到外面冰雪融化,冰水滴滴嗒嗒的聲音,春天不遠了。
化雪的時候是最冷的時候,玄清越黎抽出衣服裡的棉花給布袋下又墊了一層,夜晚更是把冬眠的小蛇放在衣襟裡貼肉抱著,絲毫不嫌棄小蛇冰冷的身體。
玄清越黎親吻黑色的鱗片:“卿兒,春天快來了,你快點醒來吧。”
……
山林裡不時有鳥叫聲,春風還是有些涼,樹木都還是禿的,還要再經歷幾場春風才會抽芽。
玄清越黎這十來天都沒有離開過山洞,每天都守著小蛇,生怕錯過她睜眼的那一刻。
“如果你是一隻小鳥,你會愛上自己睜眼看見的第一個人。”玄清越黎自言自語著,伸手摸摸小蛇。
小蛇之前睡的很死,不仔細聽都聽不見她的呼吸聲,而現在,她肚子明顯起伏更大了,要醒了。
突然,玄清越黎感覺到手指下的鱗片滑動了一下,是小蛇翻身了。
“卿兒?”玄清越黎立刻趴在布袋邊:“醒了嗎?這幾天山裡都開始暖和了,你也該結束冬眠了,卿兒,醒醒吧。”
他想她了。
南卿昏昏沉沉,她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多久了,反正還很困,還想繼續睡,但是不斷的有人拿手指劃她的小腹,耳邊那道好聽的聲音一直在自言自語,這還怎麼讓蛇睡覺啊!
南卿閉著眼睛甩了甩尾巴,少了一截蛇尾的尾巴甩起來依舊很靈活,玄清越黎眸色閃動,伸手捂住尾巴:“別甩了,醒了就睜開眼睛好不好?乖小蛇。”
“嘶……”
很小聲的蛇鳴,一小節粉色的信子吐出。
“乖,把眼睛也睜開,看看我。”
南卿困頓的睜開眼睛,洞口有點黑,但是玄清越黎身上的白錦衣很顯眼,她看著他那張謫仙臉:“嘶。”
“卿兒,冬眠醒來第一個看見的是我,感覺如何?以後每一年都會這樣。”玄清越黎俯身親親她頭頂。
南卿拿頭頂了頂他的嘴唇,然後靠在他的手心,眯著眼睛不動,一看就是在犯懶賴床。
玄清越黎沒有繼續催她醒神了,反而有節奏地撫摸著,把她哄睡了。
之後的半個月南卿保持著每天都有一會兒醒來的頻率,慢慢的每天醒來的時間越來越長,等到外面春風把樹葉的枝芽吹出來了,南卿才徹底從冬眠的狀態中出來。
玄清越黎看著手裡的小黑蛇,說:“化作人形吧,讓我好好看看你。”
“嘶。”
好。
南卿化作了人形,渾身不著寸縷,肌膚嫩白無比,她看了一眼自己小腿:“它……沒有知覺。”
她的尾巴尖被砍了,這雙小腿只是幻化出來的,看上去無差別,但已經沒有實質作用了。
玄清越黎眸色微暗,他蹲下身握著她小腿,虔誠的親吻了一下。
南卿眼睛微眯:“你親它幹什麼,我又感覺不到,你應該親這裡,我能感覺到,而且會舒服。”她指著自己的嘴巴,然後手指沿著脖子一路下滑,明顯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