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婉檀在西邊禪房住的好好的,不知為何小沙彌突然來說,讓她搬去南邊居住。
江婉檀疑惑的問為何?
小師傅說:“南邊風景更好,施主可以多看看。”
江婉檀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答應了搬過去。
南邊的風景的確更好,聽聞晨間會有大霧,大霧中的山樹最是好看,傍晚還得看日落,那山口視線很好,一眼望百川。
搬過去江婉檀就後悔了。
她根本不知道陛下就住在這邊的禪房!
距離她住的院落也就幾步遠!
江婉檀:“彩兒,我準備以後都閉門不出了,再也不出門了……”
彩兒不懂,急切的說:“為什麼呀?小姐,你可不能這麼想啊,年紀輕輕不能總是悶在房裡,這樣會悶出病來的,明早彩兒陪小姐去看晨霧吧,聽聞……”
江婉檀一翻身抱住軟枕:“不,我不出去,此事我就不應該聽你的話來相國寺。”
彩兒急得走來走去,圍著江婉檀念念叨叨。
最後唸的江婉檀哭笑不得:“別唸了,明早我起來看晨霧,行了吧?”
彩兒:“這還差不多。”
暴君肯定不會早早起來看什麼晨霧的,應該是遇不到。
江婉檀抱著一絲僥倖心理。
她覺得明天看完的所謂的晨霧山樹,她就回院子裡閉門不出,直到暴君離開相國寺。
……
南卿聽到了隔壁搬遷的動靜。
二二也告訴了南卿,隔壁搬過來的是誰。
“是白淵行乾的吧,他真的很想撮合鳳晁和江婉檀啊,他好忙啊。”
南卿見過白淵行很多次,白淵行每次都給她一種他很忙的感覺。
……
鳳晁對朝事三心二意,經常被餘毒折磨的頭疼暴虐。
現在到了寺廟裡,鳳晁雖然有些頭疼,但沒有那種想要聞到血腥味想要殺人的感覺。
檀香的確能讓人靜心,鳳晁沉浸下來之後就有些無聊。
他腦海裡不自覺的閃過小奴哭泣的樣子。
她就在隔壁院裡。
這幾日他與她都沒有見面。
鳳晁肩膀上的傷早已結痂,現在即使用力甩動胳膊也不會疼。
不知道她身上咬的那個傷口怎麼樣了。
鳳晁抬手撫摸自己的肩膀,腦海裡總是閃過她在自己身上撕咬嗚咽的樣子,真的很像一隻小獸。
“朕哪裡欺負你了,明明很縱容你……”
可是你幾日都不來找朕。
是憋什麼氣還是憋什麼壞主意?
鳳晁忍住了去隔壁找她的衝動。
……
清晨,江婉檀是被琴聲吵醒的。
那琴聲緩慢又空靈的感覺,並不會很吵鬧,反而很好聽。
江婉檀有些認床,昨晚睡得不是很好,現下醒了也睡不著了。
彩兒進來伺候:“小姐,外面全是大霧,山道都快看不見了,我們晚些時候再出去看,現在除了霧什麼都看不見。”
霧白茫茫的不好看,但如果霧再散開一點,山澗樹林在薄霧當中就像一幅畫一樣,特別美。
江婉檀:“先更衣,你有聽到外面的琴聲嗎?”
彩兒:“聽到了,天不亮就有人撫琴,陛下就宿在這附近,誰這麼大膽天不亮就撫琴吵鬧啊?也不怕吵到陛下被砍腦袋。”
江婉檀聽著一笑:“是啊,這人真大膽,走,我們去瞧瞧是誰在撫琴。”
主僕二人出了禪房院落,院裡就有霧了,出了外面更是白茫茫一片。
山道隱隱約約,樹木也隱藏在霧中。